刘信气势外放,态度坚硬,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大胆贼道,竟敢欺骗于孤,该当何罪?”
葛玄面对如此强势的刘信,立刻慌乱起来,但左慈明显是见过大场面的,虽然心中也有些忐忑,表面却也平静,“不知殿下,此为何意?”
“哼!刚才那些小把戏欺骗他人尚可蒙混过关,却瞒不了孤。”
葛玄心中打鼓,刚才应该没出什么纰漏啊,按理来说刘信不可能看出门道。
左慈同样是这么想的,葛玄刚才表演确实很完美。
会不会是刘信诈自己?
左慈不屈不挠,显得很大无畏,“殿下何出此言,我师徒二人修道多年,小小道法何须欺骗?”
刘信听后,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讽刺,充满不屑,“哈哈,是吗?”
刘信笑声戛然而止,“那好,请二位再为孤展示一番,这次简单些就好,不用湿润的纸张,就直接用干燥的符纸便可,还有油锅,让里面的油先煮上半个时辰,若仍能将纸张引燃,手伸入油锅拿出玉佩而不伤,孤愿奉二位为燕国上宾。”
“嗡。”左慈和葛玄的头脑一阵眩晕,刘信显然是抓住了两个道术的命脉,若是按照刘信所说,怎么可能达到刚才的效果。
其实刘信早就猜到了这两个道术的精髓。
第一个道术,主要问题就在那瓶水中,别看仅是一个小小的陶瓶,里面盛放的是白磷和水。
白磷在常温下不溶于水,所以葛玄在打湿符纸之前要摇晃瓶子,意图将水中的白磷浇到符纸之上。
葛玄将符纸插在桃木剑之上,一阵舞动,是为了将符纸上的水尽快风干。
等到纸张干透,符纸上便附着了白磷,白磷在40度左右便会燃烧,现在是炎热的七月,只需在无风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之下,白磷便会自燃。
而油锅取物就更简单了,在放油之前先放入一些醋,醋的沸点比起油来要低得多,在点燃木柴后,热量通过铁锅进入锅内,不一会,底部的醋便会沸腾起来。
底部的醋沸腾,带动油滚动,从外面看来,就好像整个油锅已经沸腾。
其实这时的锅里也就50来度,虽然会让手有些不适应,但绝不会烫伤。
只要把握好时间,在温度升高到人体不能承受的热度之前,将手拿出来就好。
刚才刘信说先煮上半个时辰,那锅里的温度早就很高了,而且醋也会随之蒸发,若此时把手放进去,那炸猪蹄是什么样,此手也会是什么样。
左慈和葛玄站在一旁,冷汗直冒,左慈也没有刚才的淡定,甚至腿都有些打颤了。
刘信看着两人的变化,笑意再起,调侃的问道:“二位,如何?”
左慈和葛玄彻底怕了,这可是燕王,妥妥的王爷,大汉顶级权贵,欺骗一个官员,罪过都是滔天,更何况是王爷。
两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姿态,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
刘信没有制止,就是要让两人充分认识到错误,内心再经历一些煎熬,才会更刻骨铭心。
片刻之后,刘信觉得差不多了,才叫停了二人。
二人缓缓抬起头,额头上已是殷红。
刘信非常满意,看来认错态度很好,随后开口说道:“二位可知,刚刚在道观,孤为何没有揭穿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