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难料,刘信本不想现在就介入中原的纷争,但还是卷了进来。
朝会刚散,刘信便换上戎装,骑乘狮虎兽,马不停蹄的来到吕布军营。
此时的吕布和皇甫坚寿,以及五千名骁勇善战的玄甲骑战士,一人双马,早已列阵以待,等待刘信,随时出发。
虽然只有五千人,但队形齐整,军容肃穆,每个战士都昂首挺胸,眼神冷冽,浑身充满肃杀之气。
刘信满意的点点头,按照惯例,刘信都会在出征前宣讲一番,一为让将士们知道此次作战的原因,二为鼓励一番将士。
但军情如火,刘信并没有长篇大论,简单几句调动起将士的情绪,便大手一挥出征。
玄甲骑都是骑乘大宛马,奔袭速度一流,不论是中原马、高丽马,还是鲜卑马、乌桓马都差出一个档次。
因此此次护卫刘信的,只有同样骑乘大宛马的金牛卫。
虽然金牛卫只有二百人,但人高马大,体格魁梧,又都是异族人,天然就有一股威压在身。
而且这些异族护卫这几年接受了汉人军中的武艺,凭借自身身体条件的优势,上了战场犹如人形坦克,不仅吓人,还杀伤力极强。
因为是奔袭救援,刘信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出了燕京,便一路向西,再沿太行山脉一路往南,避开冀州的城镇,每日仅休息两个时辰,其余时间全在赶路。
这样的长途奔袭,在燕军的各个军队都是必备科目,并没有让将士们感到不适。
唯一一个有些吃不消的便是皇甫坚寿,但皇甫坚寿知道,这是救援自己父亲,刘信的军队尚能为了一个本应互不相干的人如此卖命,自己作为皇甫嵩的儿子,更要咬牙坚持。
星夜兼程了三日,除了在冀州时要绕开城镇和渡过黄河时耗费了一些时间,大军非常顺利的过了虎牢关。
刘信抬起右手,做出了停止前进的手势,将士们会意,拉住缰绳,放缓了速度,“就地休整。”
刘信拿出一份地图,问向皇甫坚寿,“坚寿兄,你觉得皇甫大人此时还在孟津港阻敌,还是已经退守洛阳?”
皇甫坚寿已经离开洛阳七八天,没有得到洛阳任何消息。
当时自己离开的时候,镇守两个渡口的只有两千余人,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真是无法预料前线的战况。
皇甫坚寿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刘信对此也非常理解,但此时刘信也没有洛阳的任何消息。
这次长途奔袭,不论是天眼还是军情部的速度肯定比不上刘信大军的速度,想要来送情报,也不可能这么快。
刘信表情严肃的看着地图,正在不住的思索,是直接去洛阳,还是先去孟津。
吕布及麾下将领在侧,看着地图,听到刘信刚才的询问,也有着同样的思虑。
恰在此时,一员小将站出来,说道:“殿下,末将认为,当先往孟津。”
刘信抬头一看,嘴角上扬,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燕国建国后参军,刘信并没有进行安排,意图让其在军中慢慢磨练,进而崭露头角的几人之一,田畴。
老话说的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田畴能站在吕布一侧,说明已经从大军中脱颖而出。
刘信欣慰,笑容和蔼的看向田畴,“子泰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