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不知道历史上的曹操是何时开始盗墓这一行业的,但肯定是在任职兖州牧之后,否则跨地区作案,那时的曹操应该没那胆量。
历史上曹操是192年出任的兖州牧,现在才191年初,也就是说这一世曹操的盗墓生涯比起历史要早了好几年。
不愧是枭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么损阴德的事都能干。
这不禁让刘信想起马克思的一句话,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让人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敢犯下任何罪行。
盗墓对于曹操来说,几乎是无本万利,也难怪能让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死人争利。
当然,在古代,法律、制度,都是当权者御下的手段,尤其是在这汉末乱世,更是诸侯之间相互博弈,重新制定规则的时候,什么法律,什么制度,根本不可能束缚的了这些野心勃勃的枭雄。
可能唯一能束缚他们的便是,名声!
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没有好名声,如何使更多人才归附,尤其是名门望族。
被逼到三辅之地的董卓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多行不义惹众怒,岂会有士族肯真心辅佐?
若不是董卓有着皇帝在手,利益相许,恐怕一班西凉武将也会作鸟兽散,离心离德。
生前身后名,就更不用说了。
斑斑青史,后人诉说,可受万人敬仰,令后世蒙荫,亦可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曹操显然是非常在乎这个的,军情部调查跟踪了一个多月也只是拿到这么一个爪符,要不是刘信来自后世,对鼎鼎大名的“摸金校尉”如雷贯耳,恐怕也猜不出这么个吊坠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还有王越汇报的“非任何诸侯的军服”,被擒的人果断咬舌自尽,可见曹操做的有多么小心。
王越看到刘信露出惊讶之色,大感意外,疑惑的问道:“殿下识得此物?”
刘信沉浸在联想中,闻言回过神来,看向王越,随后又看了一眼爪符,轻轻摇头,回道:“孤也不识得,不过,此物材质不俗,造型独特,确实罕见。”
刘信用“罕见”搪塞其惊讶,打消了王越的疑虑,王越继续问道:“我军情部是否着重调查下此事?”
调查?还用调查吗?刘信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再调查无非就是这个结果。
难道还要查出些什么东西来,揭露曹操的罪行吗?
关键是这有用吗?
曹操又不是傻子,能做的如此隐秘和谨慎,自然也做好了万全的对策。
一旦此事大白于天下,恐怕整个摸金校尉,亦或者发丘中郎将组织,会表演个集体咬舌自尽给你看。
到时曹操来个一推二五六,硬是不承认,你也没辙。
“不用。”刘信回道:“军情部按部就班,各司其职便可。”
“诺。”王越汇报完此事,便领命离去。
刘信知道却不想说。
王越不知道其究竟,也只能猜测这些人只是民间百姓做些不为人知的勾当,乱世中,躲避于深山老林的百姓多不胜数,更何况大汉纷乱,占山为王的势力多不胜数,这又不是燕国地盘,就由他去吧。
于是王越的此次汇报,就这么不痛不痒的结束了。
王越前脚刚走没多长时间,周海便火急火燎的跑进刘信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