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董卓这说的一点都不留情。
一句“陛下谬矣”,这是在指责刘协,你怎么能办出禅让这事呢!
一下子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好似他根本不知道此事一般。
随后说刘协现在做的不好,可以慢慢学,这简直毫不留情的说刘协现在这皇帝做的昏聩不堪。
又说有他辅佐,刘协可以高枕无忧,这简直把自己比作夏之伊尹、周之太公、汉之萧何。
刘协虽然已经十三岁,很多事情都已明白,但多年来在董卓的淫威下,习惯了默不作声,习惯了懦弱隐忍。
看着董卓自导自演的大戏,气的浑身发抖,却只言片语不敢言。
董卓继续自顾自的表演,向刘协大手一挥,“陛下,禅让之事休要再言。”
这演技也真是绝了,人家刘协根本就没动好吧。
但董卓毫不在意,能达到自己目的就好。
随后,董卓看向堂内的李儒,李儒会意,上前一步,高声喊道:“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李司空只管讲来。”董卓毫不含糊的代刘协回道。
董卓如此僭越之举,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出来制止。
没办法,大家伙都习惯了,从来到长安,不,应该是在洛阳的时候就开始,朝堂对奏,都是董卓一言而决,哪轮得到刘协这个吉祥物说话。
当然,之前肯定是有反对的,只不过坟头草已经将他淹没了。
李儒说道:“如今我大汉国泰民安、歌舞升平,全赖陛下洪福齐天。相国辅佐社稷,功不可没,兖州牧曹操、豫州牧袁术、荆州牧刘表、扬州牧刘繇、凉州牧马腾、益州牧刘备、徐州牧糜芳、交州刺史士燮、河南尹皇甫嵩、长沙太守孙坚牧守一方,功绩卓着,当厚赏以示皇家恩德。”
“李司空所言极是,依李司空所见,当作何赏赐?”董卓作为捧哏,配合着李儒。
“依微臣所见,厚赏非公爵不可。”
“李司空细细讲来。”
“相国当封秦国公,兖州牧曹操封魏国公,豫州牧袁术封宋国公,荆州牧刘表封陈国公,扬州牧刘繇封吴国公,凉州牧马腾封晋国公,益州牧刘备封蜀国公,徐州牧糜芳封齐国公,交州刺史士燮封越国公,河南尹皇甫嵩封韩国公,长沙太守孙坚封蔡国公。各位国公得此厚赏,必将对陛下感恩戴德、鞠躬尽瘁。”
“轰!”李儒刚说完,堂下便哄闹起来。
就算是懂得隐忍,此时也有几人已是忍无可忍,当即开口制止。
但是还没等说出几个字,便被旁边的西凉军士一剑穿心,不能再言。
大殿内再如往常那般,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军士们已经习惯,在杀了这几个顶风作案的大臣之后,接着便抬了出去。
朝堂再度陷入寂静。
董卓已经重新坐回到皇位,无视刚才的小插曲,回道:“李司空所言有理,准奏,命匠作监即刻打造册封一应仪仗器具,诏书随后下达,散朝。”
随后的几日,长安城中风波不断。
在朝堂上,许多忠贞之臣敢怒不敢言,只能明哲保身,再图他策。
于是散朝后,再有人秘密联合,谋划除掉董贼。
此次朝会董贼的举动简直是大逆不道,人神共愤,令皇帝受辱,祖宗蒙羞,赤裸裸的践踏着汉室的威望和忠臣的最后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