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军营比武,刘信早已司空见惯,眼睛只是时不时看上两眼,并没有很在意。
“元福,这些年辛苦了。”刘信端起酒杯,向身旁的周仓说道。
周仓被刘信强行按在一张案几上同饮,现在刘信又举杯敬自己,让周仓倍感受宠若惊。
当然,更多的是心中感动。
自己跟随刘信时,正是刘信前往洛阳买官之时,至今已有十个年头。
十年光景,物是人非。
昔日的老友裴元绍没了,曾经以为刘信也就买个县令之职,现在已成了高高在上的大汉燕王。
自己也由一名水贼,摇身一变成了海军大将。
刘信对自己委以重任,开疆拓土,征服海洋,成不世之功业。
不仅让自己见识到了大汉以外的广阔天地,更让自己成了功勋卓着、名垂千古的大汉功臣。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刘信所赐,这所有的所有都是因为当初选对了路,跟对了人。
这些年虽然出征海外,很少回到燕国,但刘信都在尽心竭力的照顾自己的妻儿,也经常派人书信给自己以示关怀。
刘信对自己的恩,铭记在心,对自己的情,无以为报。
周仓连忙拿起酒杯,态度恭敬且诚恳的回道:“谢殿下关心,这是微臣分内之事。”
“元福无需拘谨,我们还是如以往那样,随意些就好。”
刘信看出周仓有些放不开,或许是现在聚少离多的缘故,或许是因为自己大汉燕王的身份。
刘信始终是后世人,即便习惯了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状态,但对于这些老兄弟,刘信还是希望一如往常,没有那么多的距离。
否则自己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周仓知道刘信没拿自己当外人,便也点点头,但行为举止上仍是有所收敛。
刘信不再计较这些,命人把面前摆满盘碟的案几抬到一旁,又搬来一张空案几摆在面前,这从怀中拿出一纸绢帛,平摊于案几之上。
虽然天色已黑,但在炭盆火光照耀下,也能看的清楚。
周仓看了一眼绢帛上的内容,当即一下挺直了身体,眼睛再也拔不出来。
刘信笑了笑,这家伙果然对海洋和未知有着一往无前的执着。
“殿下,这...这是...”周仓激动的磕巴起来。
刘信点点头,“正如你所想,这是整个世界的地图。”
周仓简直震惊的无以复加,不仅震惊世界之大,更是震惊刘信的神奇。
之前刘信便给过他东亚和东南亚的大致简图,让他去探索,并让他进行完善。
那时的周仓半信半疑,相信是因为他知道刘信自幼跟随父亲在海外经商,对海外的了解肯定比自己多的多,怀疑是因为这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但后来找到夷州、崖州和邪马台后,便对刘信的地图深信不疑。
又到现在,自己设身处地站在地图上其中一个大岛之上。
甚至还把东南亚这些较大岛屿的详细地图绘制了出来。
尽管这几年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探索和运输,但也耗费了四年多的时间,仅仅也只是探索了东亚和东南亚的大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