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信的询问,满宠先是一愣,不是他没考虑刘信会问这个,是他没想到刘信竟然表现的如此平静,而且还没让自己入座便直接询问。
满宠心中早有腹稿,向刘信拱手一礼后,说道:“殿下明知故问,魏公曹家世代食大汉之禄,自是大汉臣民,之前三推三让接受献帝册封,是大汉魏公无疑。”
“哦?”刘信挑了下眉毛,继续问道:“既然孟德兄是大汉魏公,孤也是大汉燕王,同属一家,现孤带兵前往三辅,铲除国贼,救回陛下,还政于大汉,你魏国为何重兵布于黄河一带,挡孤大军西进,岂不知你魏国所为是助长叛贼气焰,灭我大汉威风?”
“殿下此言差矣,从燕国兵进三辅之路无数,何须多此一举,偏借道我魏国,魏军集结于此,便是要跟燕王一道,共同西进,讨伐董贼。”
“那好,孤明日便率军渡河,孟德兄一道,再创联盟讨董之壮举。”
“殿下无需渡河,你我俩家于黄河一南一北共同向西,岂不更好?”
刘信眼神一凛,看向满宠,“你在教孤做事?”
任凭满宠号称魏国第一酷吏,也是被刘信杀人的眼神一震,避开刘信目光,满宠镇定下心神,回道:“不敢。”
“哼!曾几何时,孤首发檄文,与孟德兄等人联盟讨董,便是由酸枣出发,此次我燕国大军便是要洗刷昔日之辱,重走原路,完成联盟未竟之心愿。”
“昔日讨董失利,便是十数路诸侯相聚一起,互相掣肘,并非良策。”
“孤知道,所以孤并没有再发檄文!”
满宠不愧是酷吏,这心理素质真是没的说,竟真跟刘信有来有往博弈了许久。
这是人之常情,毕竟两方都想占理,两方嘴上博弈也是战争的一部分。
但这种情况,好像很难说出个高下。
说了半天,刘信也懒得再去跟满宠打嘴炮,直接问道:“伯宁来此不会就是跟孤在嘴上见真章吧?”
“非也。”满宠再度行礼,“宠奉魏公之命,特来邀请燕王殿下渡河一聚,魏公已备好酒宴,等待殿下。”
“哼!”还没等刘信表态,孙策作为刘信的护卫一直贴身在旁,怒斥道:“要摆宴席,也要在黄河北岸,岂能在你南岸。”
“这位将军所言差矣,殿下远道而来,魏公在我兖州摆下酒宴为殿下接风洗尘,有何不可?”
“伯符。”孙策刚要再说,便被刘信摆手打断,“善,既然孟德兄邀请,孤自不能拒其美意。”
“殿下...”跟着刘信一起入帐的文武皆是要劝刘信,毕竟对面有近二十万兵马,危险系数太高。
刘信再次挥手,“孤与孟德兄相识已久,有些时日没有见面了。”
又看向满宠,“伯宁先在帐中休息些许,孤准备一番,便跟伯宁渡河。”
“伯符。”
“末将在。”
“带先生下去休息。”
“诺。”
两人刚走,此次跟随刘信出征的文臣武将便来劝说。
“殿下,渡河赴宴真不是明智之举啊。”这是此次出征刘信带来的最有分量的一人,内阁次辅贾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