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好酒且直爽,看到脸色发白的法正,知道他确实不能喝了,毕竟刚才都睡了一觉了,又加上自己还想喝,便嘲笑了法正一句,并痛快的答应了,“孝直先生酒量还得练啊,大丈夫岂能输在酒上,放心吧,殿下海量,正称俺张飞心意,定跟殿下多喝几杯。”
被法正如此劝说,张飞再次放开,再加上刘信高兴,还想喝,便你来我往的又喝了许多。
良久后,刘信在刘备和张飞的轮番敬酒下,终是趴在案几上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刘备早已不胜酒力,倒伏在一旁,而张飞也是摇摇晃晃,眼看着马上就要倒下了。
法正知道时机到了,连忙叫停张飞,“翼德,殿下和主公都醉了,就不要喝了,我们先送殿下和主公回去休息。”
张飞刚自饮了一杯,拿着手中的酒杯,顺着法正的话,眯着眼看了一眼刘信和刘备,说道:“俺老张许久没喝的这么痛快了,也罢,殿下海量,待日后俺再找殿下喝。”
此时的法正已经顾不得张飞说的僭越之话,赶忙去搀扶刘信,“翼德,快来帮忙,我们先扶殿下到侧室休息。”
张飞即便已经喝多,但并没觉得不妥,毕竟刘信地位尊贵,必须先照顾他。
今日当值的是典韦的虎贲卫,一直守护在国宴厅内外,刚才刘信跟刘备他们喝的尽兴,聊的火热,他们都看在眼里,现在法正和张飞来搀扶刘信,并没有多想。
而且两人搀扶刘信到侧室,护卫也紧跟其后,没有任何危险。
再说,法正再如何蠢,也不可能在这里对刘信另有企图,现在他的目的就是要脱离洛阳这片牢笼,脱离刘信的魔爪。
将刘信搀扶到侧室,放到榻上,法正向身边的典韦说道:“这位将军,殿下醉酒在此休息,你去拿些被褥,以免殿下着凉。”
这是为了刘信的身体着想,典韦不疑有他,当即便派人去拿。
法正又看向身旁的张飞,吩咐道:“翼德,主公也喝了不少,你去看看主公怎么样了。”
君为上,张飞知道刘信不能有什么闪失,现在刘信已经躺下,自然要去看看自家大哥如何了,便点头离开。
不多久,护卫将被褥拿来,法正小步上前接过被褥,亲自给刘信盖好。
典韦看到刚投降刘信的臣属如此小心谨慎,自然知晓法正这是借机讨好刘信,便心知肚明的在一旁看着。
但谁都没注意,就在法正给刘信盖被子的时候,悄悄将刘信腰中的私印解了下来,并放进了自己袖中。
给刘信掖了掖被角,法正直起身来,走向典韦说道:“敢问此处可有笔墨?殿下已经睡下,我等不能与殿下亲口告辞,在下书信一封,以全礼节。”
虽说刘信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但大汉这些文人可是很重视的,典韦自然知晓,便点点头,指了指一旁的书桌,说道:“那边有纸笔,先生请便。”
法正拱手一礼谢过典韦,假装醉酒样,便跌跌撞撞走向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