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为了表示对刘备的信任,对刘备同样委以重任,去协助曹操共同平叛,也不是不可能。
张飞点点头,与法正一左一右搀扶着刘备,便出了皇宫往北营而去。
此时此刻,说是天黑了吧,也仅是刚刚天黑下来罢了。
宴会从中午便开始,一直接近黄昏,宴席散场,刘信和刘备单独畅饮也不过个把时辰的事。
“救兵如救火,我们要马上启程。”到了军营,法正便向张飞说道。
这时的张飞真是不解了,即便再紧急,也不能天黑出发,难道凉州战事吃紧到如此程度了吗?既然如此吃紧,那刘信为何不在益州军来洛阳的半路上就下令,或者直接派燕军前往驰援?
张飞委婉的问道:“军师,是殿下下令我们连夜启程吗?可是...大哥还没醒呢。”
“我们新降便被委以重任,殿下对我等可谓是恩重如山,既然殿下下了命令,我等岂有不抓紧之理?”为了让张飞更放心的配合自己,法正继续说道:“殿下虽然已经喝多,但他对益州军的关注甚深,只要我们全力以赴去完成殿下的任务,待到我们凯旋之时,想必殿下会更加看重主公。”
这是为了大哥的前途,张飞当即点头应允,“军师所言极是,我这就去整军。”
“善,主公已然熟睡,无法骑乘战马,我去找辆马车,一炷香后我们在营门集合。”
法正本就已经清醒,办起事来极其迅速,凭借手中伪造的书信,在军营中找一辆带车厢的马车不容易,但找一辆拉运物资的马车却是容易的很。
张飞本来还有些迷糊,在夜风吹拂下,听到有仗要打,立马也精神起来,火速集结部队。
一炷香后,五千益州军整军以待,启程出发。
在北营军营门前,法正拿出书信,又跟守营的将士一番添油加醋,很顺利的出了北营。
北营靠近洛阳东北的广莫门,出了军营不多时,法正如法炮制,赚开城门,随即便下令快马加鞭往西急行军。
直至第二天天亮,五千益州军已经西出函谷关,进入弘农地界。
经过一夜的颠簸,刘备胃中一阵翻涌,连续呕吐了数次,意识逐渐清醒起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城中,而且还是躺在一辆拉运货物的马车之上。
疑惑的刘备问向法正,法正把对张飞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虽然对法正的话半信半疑,但刘备的胃中依旧翻涌不停,也无暇去问,继续跟着队伍前行。
刘信也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看到法正留下的感谢信,浅浅笑了一下,深感欣慰,随后接过典韦送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直到这个时候,刘信及其文武也都不知道刘备的益州军已经离开了洛阳,北营的将士也因为盖有刘信私印的书信,没有怀疑,没有过问。
一路西逃的益州军中,刘备和张飞还一直认为凉州情急,需马上赶往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