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打仗,我一直有任务在身,没法回京城取东西。
解放后,公司合营,我继续忙于抓特务,这钱一曝光就得充公,我就没动。
58年那会我已经知道钱不见了,但随后我就进了监狱,好不容易出来,还在被监视,不好对肖家下手,寻思让他们先保存,等我有机会再回来取走。
我没料事如神的本领,运动在我意料之外,没想到肖家也会自身难保,我这次回来,取东西也是目的之一。”
说完这些,他又喝了一大口凉茶,见对面小姑娘听了这么多,还是一脸镇定,暗暗点头,“上回去蒙省抓1号,回程时,我去会了会肖远山那老东西。
青市那个剧院我去过,东西已经不在了,一开始我就怀疑是第三人拿的,第三人是你,傅家小子帮忙策应。”
见曾燕呢要开口,曾巩抬手示意让他把话说完,“东西你们要是有安全的地方存放,那就放好,反正都是你的。
我说这么多是想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现在的形势不让人不有钱,但钱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东西。上面提到的那些人我们不能不防,回头我把详细名单给你。
还有咱们俩的关系,确实不能公之于众,将来跟那对母女见面,说话也要小心,不光是钱的事,成分曝光太危险了。还有……”
他放慢了语速,“傅家那小子到底可不可靠?能信得过吗?我看他介入得很深,出了问题你能处理吗?用不用我动手?”
一连串问题把曾燕呢给问蒙圈了,你动手要怎样?不会是杀了……
老曾对小傅,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雄竟?
曾燕呢赶紧阻止:“他是自己人,就算出问题我也能处理。”
曾巩闻言,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
酸溜溜道:“他倒是运气好,还有他那老爹,你是不是给他邮东西了?给他邮什么就给我来一套,我打拳打饿了。”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堆亚硝酸盐,曾燕呢准备得毫不费力。
曾巩美滋滋吃完,还多喝了一碗马步鱼肉汆的丸子。
在港城待久了,他的口味跟着变了好多,尤爱鱼丸和粗面。
心里得意,自己有新鲜的煎饼和鱼丸吃,待遇胜过老傅一筹。
临走表扬了曾燕呢,“你对肖家孙女使得那个迷魂记很不错,回头我再跟她好好唠唠,肖家人留着也好,一旦有人找到肖家,他们的转述会让事情更加复杂,越复杂对我们越有利。”
曾燕呢算明白了,老曾这人是个喊打喊杀爱好者,嘴上杀死的人成千上万。
回到招待所后,不等天黑去找肖半夏“唠嗑”,老曾肚子开始翻江倒海,把在曾燕呢那吃的东西全都输出了。
他肠胃一直不错啊,为什么会肚子疼?想来想去想到了小缸一样的蒲公英茶。
那玩意去火,凉气重,跟海鲜起反应,再好的肠胃也受不住。
拉倒浑身无力的老曾快被好闺女孝顺哭了,想到一口大葱味,得意洋洋的老傅,还有被称为自己人的小傅,他就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