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高毋庸见礼道。
“高公公免礼。”布顺达和气的道。
“爷上朝前吩咐奴才过来,给福晋送坐胎药。”高毋庸说完,身后的小太监端着托盘上前来。
布顺达听着,耳后慢慢爬上了绯红,本来已经恢复了的身体,仿若又有情爱的余韵,酥酥麻麻的爬上心头。
她记得入睡前,胤禛在她耳边说过:“你年纪还小,最好现在不要产子,额娘千万叮嘱要等你大一些,太医也是这般说,但爷等不得了。”
布顺达靠在胤禛身上,脸上的酡红并未褪去,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是嫡福晋,爷不能光明正大的给你送避子汤,明日爷让高毋庸来给你‘坐胎药’,你安心喝了。等你年纪再大上一两岁,最好不过了。”
托盘中除了一碗药之外,还有一碟子蜜饯,正好可以压一压味道。
喜乐上前端过托盘中的碗,递给布顺达,布顺达端起药,也没有多娇气,几口喝完了这所谓的“坐胎药。”
喜乐立马递了蜜饯来,布顺达捻了一颗放进嘴里。
高毋庸见此,开口道:“福晋若是有事安排,尽管吩咐奴才便是,奴才告退。”
“有劳高公公了。”
元馨依旧在捣鼓她的西学,从头学起的感觉真的很糟心。
布顺达今日没来请安,是元馨特许的,但仍然忍不住心里啧啧两声,才及笄呢。
不过这一世,她也是年纪轻轻就跟了康熙,生了胤禛。
希望胤禛是个会怜香惜玉的。
元馨上高中那会,也没少看小说,每个男主都格外厉害,然而实际上,皇帝跟普通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不然为什么清朝皇帝钟爱鹿血酒呢?
说起鹿血酒,元馨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太子都快迎娶太子妃了,这怎么没听到任何的风声啊?
是平妃的计划中断了,还是毓庆宫的防守太严了,想来毓庆宫防的了自己,也应当防不了康熙才是。
元馨琢磨着,突然笑了。是啊,瞒住康熙有些难,但康熙完全可以瞒住其他人。
若真是干出了什么丑事来,以康熙这护犊子的性子,定是要将太子洗脱的干干净净,反正犯错都是旁人的,伺候的奴才们的。
先不管毓庆宫里的情况如何,先得保证平妃那边药的供应不出问题,毕竟不能短了太子的东西不是。
元馨也要考虑是不是该提高一下浓度了,要是太低了,都被肝脏分解了,岂不是白让平妃冒了险?
眼看着太子妃要进门了,这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元馨心里有了大概的方向,看着本来有些繁杂的西学,都好像简单、顺眼了起来。
三年一度的选秀,如期进行着,胤禛府上没有进人,大阿哥府里进了格格,而毓庆宫里则是进了个侧福晋,在迎娶太子妃之后进门。
元馨虽然掌管了一部分宫务,但迎娶太子妃这事,莫说沾手了,连看内务府、礼部安排的细节都看不了。
元馨也只能压制住好奇,这是清朝第一位太子,也是最后一位太子,着实好奇,迎娶太子妃的仪制。
康熙三十四年五月初八,皇太子胤礽大婚,迎娶瓜尔佳氏为嫡福晋。
但到这一步并没有结束,这还只是迎娶为福晋,日后还要册立瓜尔佳氏为太子妃。
后妃、皇子阿哥们都见识了这一场婚礼,那日的毓庆宫格外的热闹,婚礼的盛大,远超了胤禔等人的规格,光太子妃的聘礼,就相当的丰厚。
胤禔心中压制的那一份不甘,又被挑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