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小心的看了看信封,没有被拆过的痕迹,这才拆开了信,将信纸拿在手里,半刻钟后胤禛才将信纸放下。
丁益胆子是真的大,比另外三队头领都更细致些。
另外三队应该到现在为止,也只以为自己想做海外生意,又碍于贝勒的身份,才将生意托在他们身上。
胤禛不知道丁益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目的,但他传回的信息确实让他满意。
丁益的信里先是将卖出去的货品说了说,胤禛知道丝绸、瓷器赚钱,但真的看到收益时,还是忍不住咋舌。
远比国内的价格高出了四五倍,丁益出海不过带了不到千两白银的货物,如今换成了四千两的真金白银,其中还剔除了他这一年的开销。
要知道胤禛可是给了他很大的权利,在外行走难免要跟人打交道,给人好处是少不了的。
胤禛摩挲着手中的珠串,难怪传教士们说大清遍地是黄金呢。
后面又写了许多海外的见闻,丝绸、瓷器的价格,以及在海外遇到的事情。
哪怕隔着信纸,胤禛都能感觉到这些事情对丁益的震撼。
莫说丁益了,胤禛自己也算是有过心里准备的,却还是被丁益的信给震惊了。
这些个洋人比他想象的更加大胆,贩卖人口,肆意虐待,甚至本地人民至今沦为奴隶。
丁益还遇到了海盗抢劫,若非人机灵,又带了会说西洋话的翻译,险些被洋人杀害。
丁益采买了不少西洋的物件,不少都是京中没有的,等他回京的时候一同带来。
但丁益也提到了,洋人对于这些东西看得很重,哪怕是许以重金,也买不到洋人手中最好的哪一款。他也试过了,买到的跟洋人船长手中的,还是有不少差别。
胤禛冷着脸,将信纸扔进了炭盆,炭盆一下子燃起火苗,将信纸舔噬干净。
“苏培盛,研墨。”
“嗻。”苏培盛躬着身子推门进来,站在书案前研墨。
胤禛拿起笔,蘸了蘸墨汁,简短的写了一封信,信中并没有提及什么,只吩咐丁益尽快回京,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的好。
胤禛将写好的信用信封装起来,“将信送出去吧。”
“嗻。”
苏培盛将信接过来,贴身收好,等会就去找人送信。
高毋庸匆匆忙忙过来,面上带了喜色,“奴才给爷请安。”
“起吧,你不在福晋跟前伺候,怎么过来了?”
“爷大喜,福晋大喜,方才福晋身子有些不适,请了府医来看,说是福晋遇喜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胤禛先是一愣,身子倒是比脑子反应快,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后才反应过来,脸上带笑快步朝门外走去。
刚走了两步,胤禛停下了脚步,“福晋遇喜的事还有谁知道?”
高毋庸心中有数,忙道:“除了府医、福晋贴身的两个丫头、嬷嬷之外,便只有奴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