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馨叹口气,世子之事日后再说吧,胤禛也是中意弘昭的,胤禛心中有成算,自己就不插手了。
这日乾清门听证结束,太子带着胤祉、胤禛两人,说笑着朝外走着。
最近的太子很是春风得意,汗阿玛安排的差事,太子都完成的极好,汗阿玛更是时刻将太子带在身边。
直郡王瞧着说笑的太子,嘴角压了压,气压有些低,虽然他也没少给汗阿玛夸,但汗阿玛每次夸太子的时候,都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胤禩上前,笑着道:“大哥,该去延禧宫跟惠额娘请安了。”
直郡王却没看胤禩,径直越过胤禩朝太子走去。
胤禩的眉头拧了拧,他不想掺和进去,却也只能跟上。
“太子爷真是手眼通天,汗阿玛都还不曾得知的消息,太子爷就先一步得了。”
太子带着笑意,瞧了一眼大阿哥,要是大阿哥再矮一些就好了。
“大阿哥谬赞了,哪里是孤的能力,这事已经引起了民怨,孤只不过是将百姓的声音上达天听罢了。”
太子说着朝着乾清宫的方向,做了个拱手的动作。
直郡王脸色更加的难看,胤禩上前一步,“太子二哥说的是,安徽巡抚罪大恶极,自是要绳之以法的,大哥心中亦是这般想的。”
胤禛扫了一眼胤禩,胤禩一直谦卑的低着头,不曾有半分逾矩。
太子玩笑似的瞧了一眼直郡王,“哦,是吗,若非八弟解释,孤还以为直郡王这是来找孤兴师问罪的呢,毕竟安徽巡抚贪污的银两也是不少。”
直郡王的脸色黑了黑,“本王心中所想自然是同八弟说的是一样的,太子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汗阿玛跟前还是谨慎些好。”
太子作惊奇状,同胤祉、胤禛说道:“瞧瞧,原来直郡王也知道谨慎二字,孤还以为是师傅没教呢。”
“本王还有事要处置,先行一步了。”
直郡王一番下来没占到便宜,给太子行了个礼,甩了甩袖子,便先走了。
胤禩忙给太子行礼,“大哥忙着回延禧宫给惠额娘请安,走的匆忙了些,太子二哥多见谅。”
太子打量了几眼胤禩,昂着下巴,“孤还不至于这般小气,三弟、四弟,走吧,还有差事等着呢。”
胤禩侧身给太子让出道路来,太子先一步离开。
太子走来,胤禛也没多和胤禩说话,胤禩一直低着眉眼,兄弟俩连个眼神交流都不曾有。
胤禩瞧着直郡王已经远去的背影,只得叹息一声,忙快步跟上。
他长在延禧宫,和七贝勒一样,天然就被打上了直郡王的烙印,只是七阿哥天生足疾,不用跟直郡王捆在一起。
胤禩甚至有些开始羡慕胤佑,汗阿玛一直都偏疼七哥。
只是这样的想法也就是一瞬,他还有额娘呢,若他跟七哥一样,这辈子额娘都没有盼头了。
想到这,胤禩又挂上了得体的、温柔的笑,他又是大臣、宫人口中温润如玉的八贝勒。
元馨和章佳氏已经商量好了给太后送什么寿礼了,太后信佛,准备绣一副观音像给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