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是了!肯定是死鬼南栋给他闺女留嫁妆了!说是不分家过日子,我们大房累死累活的干,她们娘几个连门儿都不用出!有钱还自己留着!”
朱二龙一听娶南蔷有望,压根儿没心思听他姑姑说啥,大腿一拍说:
“姑妈!侄子的亲事全靠你了!你就说咋整!”
“你先留点神,南薇那死丫头好往她姐那儿跑,正好路过咱家,你机灵点,多跟着她听听看看。”
“好咧!”
……
这不就真给朱二龙听到了,南薇南梁前脚进家门,后脚朱二龙就去了朱氏那边,把路上听到看到的都告诉了他姑姑。
朱氏打发走侄子,带着全家老小冲到正房,那两叔侄没回来吃晚饭,她就知道肯定又上夏家去打牙祭了!
南梁正在给鱼换水,蔷蔷说了,泡过碱水的鱼虾容易死,最好多换几次水。
南家爷爷奶奶都在旁边看热闹呢,看到大房的人进来,南奶奶说:“你们看,梁梁弄回来的鱼,说能吃,不苦!”
南丰富的反应跟南薇一样,“鱼?鱼能吃?”
南爷爷说:“傻孙子,鱼当然能吃,好吃着呢!明儿让你二婶做给你吃!”
另外那爷仨也围上去,鱼啊!多少年没吃了?真馋了!自从赢川河里不能再打鱼,这鱼价就一涨再涨,真买不起啊。
南家老大,南柱,一般有他堂客在他都不说话,现在一看见这么多鱼,连为啥过来都忘了!
“丰文丰武,你们还记得鱼是啥味儿的吗?”
“香!”
“香!”
哥俩异口同声!
南柱又说:“要说南蔷这丫头还真能干,这苦鱼都能给她弄不苦了!”
南梁说:“蔷蔷说现在只能少量吃,因为得用碱水泡泡,那碱面分外不好买。”
南爷爷老成持重些,“碱面吃了不犯毛病吧?”
“没事!我和薇薇晚上都吃了一顿鱼虾了,啥事没有!县城里的人还拿这个蒸馒头蒸糕呢!”
朱氏凑上去,见缝插针地说:“虾呢?怎么没看见啊?”
“虾不容易养活,我们就都挑出去吃了,明天我再去河里捞,可多了!”
“啧啧,三弟你捞了一个下午,都不知道拿些虾回来先给爹娘尝尝?”
南梁憨憨一笑,“我忘了,再说拿回来我们也不会弄啊!”
“你不会,你二嫂会啊!”
“昂,你跑去给人家效苦力,留一堆活儿给我们干,吃东西就没想到你大哥大嫂大侄子了?”
南梁嘴笨,也懒得跟这个搅家不良的刁蛮嫂子对嘴,直接舀水洗澡去了。
二嫂说得对,甭搭理她,就是对她最大的反击。
朱氏得了理一样越吵吵声越大。
“爹,娘,你们二老给咱说说!他三叔办的这是什么事儿?咱们可是一家人,这不是欺负他大哥老实吗?”
“一次两次的,我们也不说啥,次次把我们当外人,搁谁谁不寒心!都是一个娘胎里面爬出来的亲兄弟,咋就不能一样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