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蔷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冷知阳就是是背后那只翻云覆雨手,他图什么呢?远着点不错,我看他也不会在我们这小地方待多久,也不必多猜疑了,还有件事,关于你的。”
“嗯,你说。”
“戚知县待你,十分与众不同。”
“他……是爱屋及乌吧?毕竟是翁先生的好友。”
“好友不应该来往挺密切的吗?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也不会一次都没见过他吧?”
“其实翁先生极少与我闲话,至于他有什么朋友我没见过,倒也不足为奇。”
“哦……我觉着,戚知县大概率知道你就是长河公子,所以他那天很紧张你的手有没有受伤。”
夏延回想了一下,“是吗?那就是师父跟他提起过我。”
“延哥,酒楼也算步入正轨了,明儿你去读书吧,再耽误下去,翁先生怕是又要找上门了呵呵……”
“酒楼这边有我们好几个人呢,忙得过来的,还有,也要托翁先生问问薇薇去读女学的事情了。”
夏延道:“你也知道女学?我今日跟师父提了一句,他也说要读就去女学,普通学孰甚少收女学生,他得空就去女学推荐薇薇。”
南蔷笑道:“那我替小妹多谢姐夫啦!”
……
南薇今日临时受命,顶替一下账房先生。
开始时她在柜台里面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十分严谨的模样,只是今晚客人实在不多,大概都跑去如归楼看热闹了,既然都没什么人,她就不装样子了。
所以冷知阳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百无聊赖的小姑娘,正趴在账本子上面画乌龟呢!画了一只又一只,都没看见他进来。
“画得不错!”
南薇被吓了一跳,最后一只乌龟的尾巴就此变成了一坨墨汁,再也涂改不好了。
她凶巴巴朝冷知阳吼道:“你吓我一跳!”
“客人来了半天都没看见,有你这么做账房的?”
“你算客人吗?”
冷知阳拿扇子敲了一下小姑娘的头,“你还嘴硬是吧?我就不能来吃个饭?”
南薇撇嘴,“我姐……夫和我哥还没回来呢,你要找他们去如归楼找。”
南薇改口再快,冷知阳也还是听清楚了,疑惑道:“你姐夫?夏延不是你表哥吗?”
南薇理直气壮给自己圆谎说:“表哥不能也是姐夫吗?你都没听说过亲上加亲吗?”
冷知阳想了想那二人的复杂关系,嗐!随他们怎么叫吧!人家高兴就得!不过这俩人可够放得开了,连小妹妹都不瞒着呀!
他往外面看了看,“怪哉,他们比我先溜的,这会儿爬也该爬回来了啊……”
“你才用爬的!你也去如归楼了?热闹不?热闹不?讲一下呗。”
冷知阳才不给小姑娘讲那些无聊故事,拿起笔也画乌龟。“你看,这么一勾,这么一抹,回,再勾……看看,比你画的好看吧?”
南薇把一张纸都扯了,揉成一团,“乌龟有什么好看不好看?你厉害,咋让我姐夫给你画扇面呢?”
冷知阳也不生气,随手翻着账本看。
“这几笔账是你记的?字写得倒是不错,你哥教的?”
南薇说:“我哥可没教过我,我姐和我娘教的。”她那个没见过面的哥哥,岂能教她写字呢?
冷知阳点头,继续往下翻页,“这几天收入不错啊,你哥挺会做生意的,厉害。”
他好歹也当了几天醉八仙的掌柜,账本倒也不怕他看,南薇也就没拦着,也跟夸赞自家“哥哥”说:
“她呀,她当然厉害,文也会武也会,经商也会!什么都懂,比我可厉害多了。”
冷知阳笑笑,“你也不差,聪明伶俐,还会写字,还会画小乌龟呢!”
“我差的远呢,她还要送我去读女学,不知道会不会给她丢脸。”
“你想去女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