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崇!”
南蔷见宋崇呆呆不动,就又喊了一句。
宋崇回过神来,一边死命往喉咙里吞咽干粮渣子,一边赶紧跑过去,“什么事啊南……南队?”
里正大叔说了,这是跟官府办事呢,可不敢姐姐妹妹乱喊乱叫!要规规矩矩叫南队呢!
南蔷把一包红果果递给宋崇。
感性青年鼻涕虫险些又要泪崩,“南……”
南蔷笑道:“烦你把果子拿给我二爷爷,我看这些人里面,他就只同你讲话。”
崩……
咔……
哗……
两颗心同时碎掉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碎片掉了一地,摔得稀烂稀烂,混进泥土里,都分不清哪片姓冷,哪片姓宋了……
还好夏延不知道从哪里走来,把一兜红果果全部递给了冷知阳。
冷公子摸摸心口,好歹把碎成一片片的心肝给按了回去,又用小拳拳捶了捶。
“夏兄,我从此只拿你当兄弟!”
至于那位假兄弟,不提也罢!
夏延没什么表情地走开了。
冷知阳看看手里的红果子,挺大,挺红,挺美味的样子……
“嗐,他那张脸能有什么表情!不是一直都那样吗?”
……
南二爷吃了几颗果子,跟通讯员宋崇说:“天黑前要建好营地,不然入夜可就麻烦了,喊他们赶快起身吧!”
宋崇回来结结巴巴跟南蔷说了。
南蔷立即跟突击队员们转述了南二向导的话,招呼大家起身。
队员们也都懂,像这种强度的运动,歇息越久,越容易感到肌肉酸痛,还不如一鼓作气继续赶路……
诶?可是,他们好像也并没有多累啊!想象中的酸爽呢?
“嘿,今儿神了!我咋觉着又行了呢!”
“我好像也歇过来了,走着走着!”
“我腿肚子刚才还抖呢,这会儿就好了?!”
……
仍然是一字长蛇阵。
路越来越难走。
也可以说基本上就没有路。
现在,他们已经进入了真正的深山老林。
各种高大乔木和低矮灌木交错丛生,遮天蔽日,平和怡人虫鸟之声逐渐稀薄,换成了一声声难以分辨的兽鸣。
别的还好,大家都怕那种似人非人的猿猴叫声!它会毫无征兆忽然在队伍左近响起来,很折磨人的神经!
村民们都说,出来打猎最讨厌就是遇到这玩意儿!人又追不上它,赶跑了它再回来,又奸又坏!
它们悄悄跟着你,趁你不注意就忽然跳出来吓唬人,怪喊怪叫瞎捣乱,不想让人类踏足它的领地。
南蔷第一次听到愤怒的猿啼,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之后每次依然觉得毛骨悚然,被偷窥被跟踪的感觉就更让她心神不宁寒毛直竖。
夏延便不肯再让媳妇j一个人在后面做标记,改为携素手、共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