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蔷说得真心实意,众人顿时就不像刚才那样拘谨了,白面面也不是她能做的,也不能逼着人家要。
“诶呀喝酒不打紧,听说你这大掌柜手艺可好了,咱们都想去尝尝呢!”
南蔷爽快道:“没问题!只要乡亲们肯赏脸!”
有人问:“蔷丫头,听说在你们那酒楼做工,工钱可多了,你们还要人不?”
“要!还缺几个人,你们谁要去的话……”
阿力三步两步窜到前面,抢着说:“蔷姐,姐夫!我行不行?我想去!”
南蔷早看见他了!不过一个人想装透明,必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不去拆穿这皇帝的新衣,是最大的善意。
“你想去当然最好不过,这样,这事就交给你办了,你再替我选两三个合适的人,你带着一起去,成吗?”
阿力自然满口答应,那些有想法的人立即把阿力围上了,南蔷在井边耽误了半天,这才抽身跟夏延上车回家去。
人们看到新的生机,抢水的事就没那么上头了,也快到中午了,太阳毒辣辣的,人们就聚在树荫下闲聊起来。
“南蔷真是咱们村的大福星!她回来了,说不定今天就下雨了呢,我懒得挑水了!”
“可不是,我也不挑水了,阿力!力哥!你看我家老三跟你去酒楼行不?”
闲聊人员其中一个正是李大柱子的娘,李里正的亲嫂子,数她嘴碎:
“这南蔷啊,啥都好,生得好看,会赚钱,就是没嫁好啊!那人,真丑,还不管事!”
有人赞南蔷:“以前这蔷丫头也不怎么出来,就听说长得不错,这一细看,是真标致!”
有人跟着大柱子娘贬低夏延:“真是!站了半天屁都没放一个,全听媳妇儿的,这叫男人?”
一个胖妇人说道:“柱子娘,你们可别瞎说八道了,人家那是不愿意说话,听说本事可不小!”
李大柱子他娘冷笑道:“他?有啥本事?个子高力气大啊?”
另外那个附和她的女人调笑道:“力气大不算本事?你家男人要是没把子傻力气,你不得天天哭?”
女人们笑作一团。
有人捅了一下胖妇人:“二嫂子,你给咱说说那夏延的事呗!”
胖妇人压低声音:“我跟你们说!南蔷那酒楼可不是平白得的,听说那夏延是个狠角色,一个能打十八个!”
“哟!?那是抢……抢来的?”
胖妇人说:“我娘家兄弟是在县里做小买卖的,他亲眼瞧见夏延把二十来个人打得满地找牙!”
李大柱子娘据理力争道:“到底十个八个还是二十来个?吹牛谁不会啊……要说南蔷能打,我信,人家爹可是将军!夏老头会啥?会编筐编篓!”
胖妇人嗤笑道:“你们不信拉倒!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听说他把人揍了,还让人家还赔了款!当场赔的,这个数!”
围观群众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五根粗手指,都是满脸不相信的神色。
“啥?五两银子?那么多?”
“切……谁信呢!”
手指继续晃,在说:不是,再猜!
“五……五十两?”
手指继续晃,胆子大点儿!
大柱子娘嘴角撇到耳朵根,“五百两?诶呀妈呀,南老三都不敢这么吹!”
胖手指不动了,胖妇人神神秘秘地跟大家挤眉弄眼,人们的眼神就纷纷往夏家大院飘去。
五百两?五百两!五百两啊!对于她们这种年收入不过三两五两的农户来说,这个数字完全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