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知县朝一个白净小伙儿摆摆手,又指指突击队众人,意思是:你给大家说说!
嘴替小伙儿忙说:“大人的意思是,让他喘口气,喘口气,呵呵……”
众人……
嗐!这吓人虎道的!还以为老大人自知大限将至呢!
前日要跟他们进山又退回去的那些猎户也都来了,没想到一上来就看见各自失散多年的亲人,顿时又是一片哭哭笑笑之声。
南柱和南林也来了,南林就是丰田的父亲,也就是南蔷的堂叔父,二人担忧了一路,看见侄女还好好地站在那里,立马都瘫坐在路边。
南蔷走了过去,“大伯,大叔,你们看,这是谁。”
南柱摇着手说不出话,南林说:“只要蔷蔷你平安,我们……”
南栋走上一步,“大哥!林子!”
……
那边,戚知县的嘴替看大伙儿着急,又说:“大人听说你们都被带走了,哪里还等得!还好南二爷找来了这些人带路,咱们点着火把连夜就上来了!众位是如何脱险的?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冷知阳言简意赅,夏延轻描淡写,就把昨天的事给说完了。
把卓仁给急得呀!
这种能写一章话本子故事的地方,你们倒是水一点字数呀!南队呢?哦南队在她的家庭小团体里呢!不行让我来说呀……
老父母听了这里的事,也是泪湿衣襟,当众深深一揖。
“本官无能!居然让这群恶徒如此鱼肉乡民、祸害百姓,本官在此郑重承诺,必定上报朝廷,严惩奸徒!”
“咱们这就下山,待回到万年县城,本官负责安排你们尽快返乡!并申领这些年的补偿!”
有明白事理的人说:“我们被抓进来的时候,贵县还在别处为官,这可怪您不得!”
有人说:“对对对,这群狗贼把事情瞒得密不透风,装神弄鬼不让别人进山,但凡有人被暗哨发现,就别想走出去!”
有人说:“就是,知县大人能亲自冒险来救我们,大伙儿只有感激不尽!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都是北码头白家人造的孽!”
“大人,小人斗胆问问,咱们远处来的,也给……那个补偿吗?”
戚知县斩钉截铁:“都有!戚某就是自掏腰包,也会给大伙儿一个说法!”
欢呼声顿时响成一片。
……
戚知县大声问身旁的卓仁,“这些人有无户籍名册之类的?”
卓仁回道:“有有有,早上夏队带着咱们录的!”
夏延拿出一叠纸张,递给戚知县。
上面清清楚楚誊写着众劳工的姓名、籍贯、入矿时间,最后还统计了总人数,其中本县多少、外埠多少都已写明。
戚知县边看边称赞,“翁先生教的好徒弟!本官选的好队长啊!事事想在前面。”
夏延想说,统计一下基本信息,这是他娘子想到的,抬眼见师父面有得色,就忍住不说了。
最后一张纸上内容差不多,但是纸张泛旧,折痕深深,一看即知年代久远,字也不是毛笔写的,像是用烧焦的木柴之类的反复描画而得,不过字迹很清晰。
夏延解释说:“这张乃是家岳所记,这些人,是八年以来在矿里去世的劳工。”
戚知县皱眉,“你岳父?也在这儿?他人呢?”
夏延指指远处,“在和家人说话。”
戚知县说:“你岳父是有心之人啊!回头本官去见见他……这些劳工来自各地的都有,附近的居民倒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