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蔷说:“延哥学的拳脚是实用功夫,不是八段锦那些,干架挺管用……”
南栋哈哈大笑,十分高兴。
夏延如果纯粹是个读书人,他还真不知道能同他说些啥!
爷儿几个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北码头。
官府的人都撤走了,北码头也已恢复了正常生活,看来戚知县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南蔷他们也没做停留,继续赶路。过了黑石打捞点儿,逐渐有渔船出现在河面上了。
南蔷忽然想起老赵爷爷,问爹爹,“您还记得一位赵普赵爷爷吗?北码头村的。”
“赵普赵大叔?打渔那个?人黑黑的,圆脑袋……”
南蔷想起老赵爷爷有些跟黑鱼相像的外貌,有些忍俊不禁。
“是,延哥和我第一次来北码头,遇到了赵爷爷,他说认识您。”
“何止认识,我们算是忘年交,常来往。老赵以前不光打渔,还收山货什么的,常去咱们村。”
“哦……他常在这一带打渔,咱们留神看看。”
马车一路过去,也没看见老赵的小破渔船,大概今天没出来,那也只好以后再见了。
过了北码头村,村村寨寨的气象就不大相同了,靠水吃水,明显安定富足一些。
南栋愤然道:“多亏你们带头把河道清理了,你看看,苦水把人害成啥样了!”
……
虽然出发时间晚,但是车比船快得多,几人到醉八仙时,午市生意都还没开场。
南梁看见侄女的马车到了,迎了出来。“蔷蔷啊,你们可算回来了!咋一去这么多天?家里都还好吧?”
南茗跟在妹妹后面下了车,“小叔!你看我是谁!”
南梁看看南茗,看看南蔷,没敢说话。
直到他们把南栋扶下车,南梁才反应过来。
“哥?二哥!?真是你啊二哥!你没……没事,你腿怎么了?你这么多年去哪儿了?啥时候回家的?咋这么瘦了……”
南栋都不知道说啥好了,看见弟弟,也是万分激动。
南蔷心想戚知县拉了几船的人回县城,小叔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这里可是酒楼,传播消息最快的地方!
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戚知县并未对外公开此事!
她拉住小叔:“小叔,我们进去慢慢说!”
南梁看看哥哥看看侄子,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差点在门槛上绊一跤,还好被夏延拉住了。
他和二哥从小就感情和睦,别人看见南栋丢官回乡都是叹息,唯独他高兴!耕田也好打渔也罢,兄弟俩又能在一起了……
还有他大侄子茗茗,两人相差没几岁,最合得来!自打二哥带他回家,两叔侄就一直睡在一张床上,南茗大了也是跟小叔睡同一间屋子,十分亲近。
酒楼里的人看见掌柜的回来了,都赶上来打招呼,唯独不见文武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