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接过钥匙串,发现每种钥匙都有整整齐齐三把。
这就是说,人家没有遗失,没有私藏,完完整整都交给你了。
钥匙上面还挂了新写的字条,标明了是开哪间房、哪个柜的锁,字体均是工整的蝇头小楷,一丝不苟。
他称赞道:“冯兄真是细心之人,多谢!”
冯秀才感叹道:“只是些微小事罢了!不足挂齿。”
计先生看见一些门窗都破旧了,问道:“秀才公,您这宅子可有些年头了吧?漏雨吗?”
冯秀才回答说:“是,这宅院还是家祖父置办的,几十年了,门窗虽然有些破旧,漏雨是绝对没有的。子孙无能,这么好的祖业拿来变卖,把他老人家的脸都丢尽了!惭愧!”
夏延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世事如棋,岂能尽如人意,须知来日方长。”
冯秀才苦笑道:“但愿如此罢!在下这就到后面收拾去了,好早些回去,几位请随意参观。”
没用一刻钟,大事敲定。
三个人一道回到酒楼。
又是午后休闲时光,酒楼里差不多的人都知道掌柜的出去买宅院给伙计做宿舍,见他们这么快回来,心想肯定没成。
两位掌柜的前脚刚上楼去,他们就飞奔去找计先生打听。
计先生正在摇头晃脑自言自语,只觉大半生遇到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人和事,尤以此段时间为甚……
想得出神,都没听见有人跟他说话。
老张拿起柜台上的算盘,哗啦啦一顿乱晃,“老计!嘿!你中邪了?”
计先生伸手夺下算盘,“你才中风了呢!玩儿你的大勺去,别碰我算盘!”
“谁说你中风了?我说你中邪了!这光天化日的,能撞着谁呢?”
老顾说:“你别说,隔壁整天关门闭户的,也不怎么有人出入,谁知道里面都有啥?”
小六胆子最小,“顾大叔,你可别说了!我天天在那夹道里走来走去,我害怕……”
计先生赶紧制止大家的胡说八道,“停停停!可别胡说八道了,咱掌柜的都把那院子买下来了,明儿就破土动工,并过来。”
“啥?就这么快?”
“就这么快,当天那冷公子怎么买的醉八仙,还记得不?”
“当然记得呀那场面谁能忘!”
“今儿也差不多!三句话不到就掏钱了!啥都没看!”
“嘿……那是捡着漏了?”
“花了多少钱?”
“肯定着急卖,价钱低!”
计先生等他们七嘴八舌说完,伸出了几根手指。
然后大家就集体中邪了。
南蔷说是要带父亲去寻医问药,但心知肚明,父亲这伤一般的郎中肯定难以妙手回春,不过是先打个伏笔,好趁机使用灵泉水。
可灵泉水不能带到外界来,否则她就会疲倦异常,恐怕对她自身也有损,再者她们发现灵泉水用一滴少一滴,并非可再生资源。
夏延和父亲两个人的伤都不简单,必须要找到稳妥的办法才能动手,所以先找个高明点儿的医生看看也是必要的。
治个七七八八,再加上少量灵泉水一调理,就成了。
南蔷去找老江湖们打听哪里有好的医馆,正赶上大家都聚在大厅热议买宅院的话题,看见掌柜的下楼,小白先问:
“掌柜的,隔壁那个大宅子,真给咱们这些人住?”
南蔷道:“对呀,后面那栋做员工寝室,前面主楼装修一下,再开几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