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找了过来:“他们跟我说夏延带了一个女子回来,我就猜到是你忘记换装了!”
南蔷说:“不是忘记,以后就不换了吧,怪麻烦的。”
南梁点头道:“也好,省得我还得想方设法给你挡媒人!那个,冷知阳来了,说看见你们的车在外面。”
“他人呢?”
“楼上包厢呢!你们快去吧,我也忙去了。”
冷知阳每次来都去同一间包厢,南蔷就给他留了下来。
人家挥挥手就送了一个酒楼,总不至于想来吃个饭还得排队。
南蔷最近事情多且杂,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没跟夏延说,听到冷知阳的名字总算想起来了!
等小叔走了,她低声说道:“上次冷知阳在咱家喝醉了,我恍惚听他自称‘本王’……”
“哦?他是个王爷?可是本国皇族应该姓寒才对……寒,冷,倒是有点像。”
“你看戚知县对他何等尊崇,也能猜到一二了。”
“嗯……不过他自己不说,我们只当他是朋友罢了。”
“嗯,但是说话行事小心些,也不为过。”
“嗯。”
“他倒算是你的知音,明知假的都花大价钱买画,真知音!呵呵!”
夏延笑道:“他今日若还不知孰真孰假,也就不配做我知音了。”
冷知阳看见夏延,如同看见一个宝贝疙瘩!
“夏兄!这边坐这边坐!诶呀呀,总算把你等到了!”
夏延故意问道:“冷兄等我做甚?”
“做甚?作画!你呀!你瞒得我好苦!明明你就是长河公子,为何不说?”
夏延反问道:“冷兄可曾问过?”
“我没问过?我没问过吗?南兄……弟……你咋又穿成这样出来了呢?”
南蔷斩钉截铁地说:“没问过,我作证。”
冷知阳笑道:“那怪我那怪我,诶呀,夏兄就是真长河,老先生才是假的,有意思有意思!”
南蔷见他三句话不离长河,想来跟自己也没什么话好讲,塑料兄弟情早就不存在了!
“那你们兄弟喝茶聊天,我识趣些,下去给冷兄安排几个小菜。”
冷知阳抱拳道:“多谢南掌柜!你烧菜,我请客!”
南蔷笑道:“谁敢跟富豪抢东道呢?”
“你也别哭穷!催你相公勤快些,还愁不财源滚滚?”
南蔷笑得意味深长:“像冷兄这样又懂欣赏又肯大把撒钱的主顾,全天下能有几个?恐怕凤毛麟角吧?”
冷知阳无知无觉地说:“要说夏兄的画是凤毛麟角,那就差不多,玩意儿好,知音绝不会少。”
夏延道谢:“多谢冷兄偏爱。”
南蔷打断无聊的客套模式,笑问:“冷兄今日请客,可有什么指定的菜式?”
冷知阳无所谓地说:“就一个菜,悉听尊便!”
“随便”这道菜难做,可也难不住南大厨。
冷知阳做菜跟做人一样,喜欢丰富多彩热热闹闹,吃菜却口味偏清淡。
夏延性格沉静,却偏爱味道浓郁一些的菜肴,大约是外冷过重,需内热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