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队伍也没什么队形,各走各的,所谓的护卫队,拿了钱啥都没管,只顾在前面嘻嘻哈哈东拉西扯聊天。
一看就是经常做这种事,轻车熟路。
这也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狼山里面没什么实际的危险,最大的危险已经在面前了。
南蔷夫妻和那四个黑衣人始终默契地走在最后面,他们有车有马,理所应当照顾一下步行的伙伴。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队伍停下来歇脚。
他们有脚力的人还好,那些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徒步而行的人,连续走一个时辰已经苦不堪言。
黑衣女刚刚下马,离她最近的那个黑衣人忽然惊问:“老大,你负伤了吗?”
南蔷离得近,也听到了,隔着纱帘往外一看,只见黑衣女满脸通红,正拿水囊冲洗马鞍上的血迹。
这种事,女人一看就秒懂:大姨妈来了呗!
那个喊出声的毛头小子被另外两个人捂着嘴揍了两拳,满脸懵圈地看着他们老大拎着衣包往树林里跑了。
南蔷下车跟了过去,隔着树丛,低声说道:“你没有准备吗?”
黑衣女早看见南蔷过来了,窘迫道:“日子不对,提前了好几天……”
南蔷丢了一包东西过去,“都是崭新的,给你!”
她这几天身体感觉异常,怕在路上出状况,就带了很多私人用品存在空间里面。
黑衣女一把接住,料理了个人问题,抬头见南蔷还在那里等她,走过去道了谢,红着脸问道:“您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你不是也知道我是女的吗?呵呵……直觉吧?”
“哦……我叫松落,那三个都是我兄弟,我们是去京城办事。”
南蔷说:“你名字真好听!我叫南蔷,蔷薇的蔷,车上那位是我夫君,我们也是去京城。”
“那咱们彼此多照应!”
“嗯!多多关照!”
经过这件事,两伙人的关系近了一层,不过那几个人特别自持,安安静静坐着,没人乱说乱问,将“分寸感”拿捏得死死的。
休息了一阵,护卫大叔又开始催人上路了。
“可不敢再歇着了!谁要是走不动,我们那边有空闲的马匹,三钱银,送你到大树村!有骑马的没?有没有?只要三钱银……”
还真有人给了银子骑马去了,当然更多人还是心疼钱或者干脆就没有钱,就默默跟着队伍步行。
傍晚时分,一行人到了一个山村。
说是山村,更像个山寨。
因为村子周边都结了带尖的木栅栏,每隔一段栅栏还设有岗哨,有或彪悍或凶蛮的村民持械站岗。
看着挺凶险的一个地方。
有人过来说:“别怕,这都是保护大家的!进村过夜,每人五十文!交钱就进去!保证平平安安到天亮!晚上有狼出没,劝大家不要省这个钱……”
护卫队大叔手一挥,带着他的人先进村了。
“我们胆子小,万一睡到半夜被窝里钻进一只豹子,那可完蛋咯!”
他们有七八个人,都按数交了人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