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师伯解释说:“师妹多年不曾回来,还不知道现在所有门人都换了新的身份牌,这老木牌,就剩她这一块没有收回来了!”
原来如此!
婆婆,这是你自己不及时更换新门禁卡,亮出牌牌来等同于自报家门,不怪我们哈!
安师伯说:“既然是师妹引荐的朋友,我们自当设法通知薛师弟,只不过他一向行踪不定,未必能在短期内赶回来。”
夏延道:“也不是急病,我们慢慢等候就是。”
安师伯问夏延:“是夏公子想修整容貌?只怕不易。”
夏延笑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好!你有这个想法就好,薛师弟虽然医术通神,可也终究不是神,呵呵……”
南蔷说:“安老师,我也有些小恙,王婆婆关照说,请您师父给看看。”
安师伯叹道:“家师百岁遐龄,上个月就与世长辞了!师妹恐怕还没收到报丧的信呢!”
南蔷连忙道歉。
安师伯说:“无妨无妨,连师妹都不知道实情,你们怎么会知道。小娘子若不嫌弃,老夫来给你瞧瞧脉吧!”
带他们进来的那个男人说:“大师伯行医四五十年,医术已得师祖真传了呢!”
安师伯呵呵笑道:“大蓟,自卖自夸就不必了,你去吧!”
大蓟笑着告退,松落见夫人要看病,带着松风也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南蔷夏延和安师伯,南蔷起身坐到安师伯旁边的椅子上,自己挽起袖子,把手腕放到号脉枕上,说道:
“那就有劳安老师了!”
安师伯愣怔了一下,扭过头去。
南蔷不知所措地看看夏延。
啥意思嘛,咋又不给看了呢?
夏延皱着眉,迅速拿出一方丝帕,连手带腕子,给他娘子盖上了。
南蔷暗自吐了吐舌头,忘记避讳这个了!抬眼看看自家老公,一脸严肃,正眼都不看她。
保守的古代人,这样就有被绿的感觉了?唉……
搁在现代,做个心电图,你的男医生眼睛都不眨,上来就推开你的胸衣!
妇科疾病遇到男医生你还想有隐私?生孩子都得照生不误!
更倒霉的治痔疮,别说隐私了,尊严都是个屁!
中医不愧是国之精粹,连行医风格都十足的中国范儿,斯文得不要不要的!
安师伯闭着眼睛诊了一回脉,叫南蔷换一只手,又诊了一会儿,啥也没说,示意夏延跟他一起去了后面的屋子。
留下南蔷一个人发呆,越想心里越瓦凉瓦凉的:这是她有啥大病了?
安老师跟家属深度沟通去了?
完啦!
啥夫妻恩爱!
啥发家致富!
啥理想梦想!
统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