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对大姨妈的态度变为切齿痛恨!
他喊来松落,让她去请安师伯。
不久安师伯进来,问了情况诊了脉,吩咐跟来的小童停了南蔷的药,拿两个汤婆子送过来。
南蔷痛经也不算很厉害,拿热乎乎的汤婆子捂一捂就好多了,加上午餐的一大碗首乌当归鸡汤,热乎乎喝下去感觉更好了。
夏延忙进忙出,恨不得他宝今日就送走大姨妈,南蔷索性由着他去,老老实实躺了一天。
再说戴着那种没安全感的卫生用品,还是衣衫单薄的夏日,她实在也不敢出门。
夏延连饭都给媳妇端到了床边吃,生怕她动一动就失血过多……
看见她睡着,总忍不住过来探探鼻息,怕她是重伤晕厥……
白天不舒服,到了晚间,频繁的起床更是煎熬,导致今晚夏延也睡不稳了,每次都问东问西,端茶倒水换汤婆子服侍着。
接连两三天,总算到了第二阶段。
这几日百草门的厨房变换花样给南蔷做药膳食疗,有时南蔷知道吃的是啥,有时也叫不上来名字。
虽然这些汤汤水水没有夏延他们的饭菜好吃,好在比苦药汤美味多了。
直到第四天早上,南蔷才恢复了行动自由。
这天吃过早餐,夫妻二人闲来无事,正在窗前对弈,院子里走进来一位瘦高精干的老伯。
今日四棵松被南蔷赶去爬山散心了,所以也没人出来招呼。
南蔷喜道:“延哥,薛神医回来了!”
夏延抬头望去,“你怎能如此肯定?”
“他那张脸啊!那不就是男版的雪莲姑娘吗?”
“雪莲……是谁?”
“王婆婆和薛神医的女儿啊!你不知道吗?”
“哦……原来她叫雪莲。”
南蔷……
来不及再说啥,薛神医迈着大步,已经快到房门口了,夏延站起身,迎接出去。
两个人互通姓名之后,一起躬身行礼,一个喊薛先生,一个喊夏公子。
薛神医跟乐呵呵的安师伯不同,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大概一直行走在尖端的人气质都孤绝些吧。
南蔷也出了房门,彼此都见过了礼。
薛神医就在院子里光亮处,仔细看了看夏延脸上的伤情。
南蔷从他的表情里面,看不出什么答案,只能忐忑不安等他开口。
只要他不直接说NO,那就没问题!
可神医最终还是摇头叹息道:“公子的容颜,是幼时被人用毒水毁坏的,我也无能为力,除非……”
二人一齐说道:“除非什么?”
“除非能寻到焕颜水。”
南蔷问道:“哪里有焕颜水?我们去寻!”
“谈何容易!迄今为止,百草门也只有一位前辈有幸,在北方的黑山腹地找到过一眼白沙焕颜泉。”
“那位前辈得此神物相助,声名鹊起,从而也奠定了百草门的江湖地位,可那之后,无数门人世代寻求,始终也没人再找到过。”
夏延问道:“去过一次还找不到?难道泉水会跑?”
“还真给公子说着了!那泉水就是跑了!那位前辈上山、下山时都做了标记,可是再带人寻回去,只剩下满地杂树野草,唉!”
薛神医不断喟叹,哪知南蔷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