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休如此说!我现在要进城一趟,寻一味药材,两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咱们晚间详谈!”
薛神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身长步大,一眨眼走没了影。
夏延忽然弯腰,将他宝横抱起来,南蔷被他吓一跳,“松落她们……哦还没回来……你做什么呀?”
“站这么久,累了吧?”
“哪有那么夸张啊!放我下来呢,光天化日的……”
夏延非但不听,还低头亲了上去!
两人回到屋内,棋是下不下去了,坐在桌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喜色难禁。
南蔷笑道:“没想到眼泪还能复活泉水,太奇妙了!”
不是“泪尽而亡”,而是“还泪重生”,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莫大的福音!
夏延伸手抚过爱妻额前一缕秀发,看着她一双美目,那里有满天星光闪耀。
“可我怎么舍得让你哭呢?宝……”
南蔷略觉无奈,“不过是假哭,又不真伤心。”
“于我而言都一样!这样,我们去寻几个能哭的戏子,买些泪水带上……”
“不行!我才不会让别的女子的眼泪、给我老公疗伤!”
夏延无奈失笑,“不过当它是一味药罢了,有什么干系?”
“有!有!干系大了!”南蔷无比倔强地强调。
夏延不再与她争执,“好好!只用我宝的眼泪水疗伤!好吗?快坐下吧!大姨妈还在呢……”
“不许再动这个歪心思!我亲自哭!”
“好好,不动!”
不过夏延能想到“买泪”,薛神医自然也想得到。
当天他入夜了才返回百草门,拿来一堆密封的小瓷瓶,摆满了一桌子,直接把二人看傻了眼。
“赭石色瓶子里装的是七日用的药,天青色瓶子里装的是女子眼泪,我最厌哭哭唧唧的女子,今日却要听几十个人同哭,还唯恐她们哭得不尽兴,哈哈哈……”
南蔷一听,虽然是花钱买的,实属来之不易,也是不好推却的了……
夏延问道:“神医,你早上不是说,用多少还多少吗?怎用得了如此多的泪水?”
薛神医道:“书中说至亲之人,一滴泪可抵十滴水,这无关之人么,正好相反。”
南蔷赶紧说:“我算至亲之人吗?”
“夫人自然算,不过老夫担心你们夫妻恩爱,恐怕哭不出来,呵呵……”
南蔷羞涩一笑,这位神医大人,早上和晚上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这会儿居然有说有笑,熟稔如旧友。
说起来,他跟那位阴晴不定的王婆婆,性格还真像!
夏延问:“这药怎生用法?”
“哦,这是各种珍贵药材蒸酿出来的清露,公子每日取一半涂于面部,一半服下即可,跟焕颜水用法一致。”
薛神医交待完自己的事,问道:“公子准备带几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