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落问道:“为何?难道牛头山有宝?”
南蔷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夏延,笑道:“你家公子怕官兵懒惰,无宝不动,报案时给加了点内容,呵呵……”
松风在旁边说:“公子英明!不这样,他们还是姑息养奸!”
“我知道你们几个想自己报仇……”南蔷继续做心理辅导。
松落却摇头说:“不是的,夫人,江湖事江湖了,可我们不是恣意妄为的江湖过客,我们是公子和夫人的护卫。”
南蔷听她想得通透,点点头,换个话题问道:“对了,你们那日为何连夜返回,难道村里没什么亲人了?”
松落黯然道:“是啊,连一个姓宋的本家都找不到,问不出个所以然。”
南蔷安慰她说:“你还有我们这些亲人呢!别沮丧。”
“嗯。”
聊了一会儿,几人各自回房休息。
南蔷总觉得松落的情绪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回去就跟夏延说了一下。
夏延笑道:“若是换你,此刻心情如何?”
“不爽、憋屈、羞惭、愤恨……”
“对嘛。”
“没事?”
“没事,她还能保持理智。”
“另外三个呢?”
“他们都不会乱来,放心吧。过来……”
第二日给松落治伤的郎中说,她的腿虽然不能骑马,坐车出门是没问题的,不过今日仍未能启程。
下雨了。
今年各地都是天旱,北方尤其缺雨,一路走来也没遇到像今天这样的大雨。
客店里的伙计说,旱了大半年,秋季的连雨天怕是要来了。
果然被他不幸言中,后面接连几天都是大雨倾盆。
客栈里行程受阻的旅客开始还兴致盎然地趴在栏杆上闲聊看雨,第二天就开始抱怨,第三天就变得焦躁起来。
有人冒雨走了,没多久却又狼狈不堪地回到店里,说是燕河涨水,过不去了。
一众旅客聚在客店大堂打听情况。
松风爱热闹,也下去听了听,回来兴高采烈地说:“听说牛头山出了山神,把一大窝土匪都给灭了!”
松落皱眉,“胡说八道,什么山神树神的?”
夏延问:“灭了?”
南蔷问:“不是官兵?”
“不是,说官兵围了几天,进不了山,就每天在山脚下瞎喊,前天大雨发山洪,他们就都散了。”
南蔷冷笑一声,没说话。
夏延皱眉不语。
松风接着说:“谁知山上冲下来好多尸首,啊不对,没有首,都是尸,无头尸。”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震惊,下意识地觉得脖子发凉,夏延犀利的目光扫过四人。
松落说道:“公子不必疑虑,不是我们。杀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杀了就完了,何必割头这么麻烦?”
那三个人也跟着点头,“落姐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