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薇哈哈大笑,“有肉的袋子,有这么容易抢到吗?”
南柱晚饭时多喝了几杯酒,待在屋子里有些燥热,便出来到院子里溜达。
听听这边,欢欢喜喜,热热闹闹。
听听自家那边,嘀嘀咕咕,鬼鬼祟祟。
他忽然就醒酒了。
不想回屋了。
刚刚推开大门,朱氏乌鸦一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大晚上的,你出去干啥?”
……
南蔷夏延和爷爷一起回到家中,松落松风已经把屋子里都笼好了火,家里暖洋洋亮堂堂的。
夏爷爷特别过意不去,“你看看,还让你们来做事,真是不应该!”
松落说:“老爷子别这么说,就是一点点小事!”
南蔷略略看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张三已经把东西厢房都给修好了,游廊也弄好了,幸好如此,不然今晚住的地方都不好安排。
只是夏爷爷住惯了东厢房不肯搬,暂时只能随他的意。
西厢两间卧房就给松落松风去住,她和夏延今晚住正房。
跟张三说好的大床也给做好了,床上已经铺好崭新的手工棉花被褥。
夏爷爷说,这些都是蔷薇娘亲手做的,就怕他们忽然回来天凉受冻。
南蔷陶醉地趴在软绵绵的床上,淡淡香气袭入鼻腔,身心都跟着松弛下来。
蔷薇娘生于大户人家,自幼有熏衣服、被褥的习惯,不过到了南码头村后生活俭朴,也没钱买高级的香料来用,她就经常自制一些盘香。
按照自己的喜好,或者季节变化,用不同的花、叶、根、茎来制不同的香,虽然比不上有名的成品香,可也随心随意、乐在其中。
这味道,是妈妈的味道没错了。
“这款丁桂香里,娘亲终于舍得用沉香了!我这次又给了她一大包,娘亲心疼坏了,怪我乱花钱,她哪知道,她闺女家的沉香啊,多得都能当柴烧,呵呵。”
夏延再次体会到有娘亲的好处,有些晃神,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岳母以前自然也很好,可他一直当她是“蔷妹的娘亲”,等同于“别人的东西”,他就从没想过自己也是有娘亲的人。
他娘亲是什么样的人呢?也会坐在暖炉边,跟他殷殷切切聊些家常吗?皇宫里的家常,又是什么样的呢?
……
天冷了,人也乏了,洗洗脚准备安歇。
南蔷发现夏延一直歪在那里发呆。
“大哥哦,你怎么不洗脚就上床了?来洗脚啦!”
夏延坐起身,一双大长腿一甩一甩的,甩掉布袜,光脚丫直接伸进南蔷的脚盆里面。
“喂!你的脚这么长,这还怎么洗嘛!”
“不是你喊我‘来洗脚了’吗?这会儿又嫌弃人家脚长了?”
“我是喊你洗脚,又没让你一起洗脚!拿开、拿开……”
四只脚在木盆里面打架争地盘,弄得满地都是水。
最后谁也洗不成,只好去泡温泉,那里水多,地方大,不用争抢。
就是洗脚的时间有点长,回到床上,有些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