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风挡在她面前。
“多谢您的美意,家里什么菜都有,您留步吧!”
小琴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小哥哥,要不……”
松风转身就走了。
这一幕恰好被五祥娘和另外一个村妇看见,五祥娘啐道:“浪货!啥人都敢勾搭!明明刚才在菜地那边,眼看着蔷蔷过去的!”
那村妇也骂道:“跟她娘一样!整天没正事就知道找野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连蔷蔷的男人她也敢想,呸!”
“你看人家搭理她了吗?”
“臭不要脸!大冷天还穿个红裙子!”
“早上从我身边过,满身脂粉气!恶心!”
五祥娘扔下手里的菜篮子,“我得去跟蔷薇娘透透风,防着她点儿!”
“嫂子慢着!我看不用,夏延怎么看得上她呢?”
“可也是!唉,我听说她这阵子往宋家跑得勤呢!”
“鼻涕虫?诶呦!该说不说,那可是个好孩子!”
“糟践了!沾上这个货,谁家姑娘还愿意跟他呀?家里又穷。”
……
南家爷仨今早在整理渔具,说是趁着天气好,去捞两网鱼回来。
除了自家吃的,明日南码头圩日,还可以卖点鱼虾贴补家用。
赢川河里虽然可以捕鱼了,但是之前的苦水除了让鱼肉发苦,也极大地影响了鱼的产量。
这几个月又被缺鱼多年的人们下狠捞了又捞捕了又捕,越来越少,不过物以稀为贵,连着几个圩日,鱼到最后都卖空。
价格还挺可心。
南柱低声道:“爹,我看好几户都偷偷改用细网了,要不咱也改改?到年底了,好多人要寸八长的小鱼做火焙鱼,可抢手了!”
南爷爷有些心动,看着二儿子,
南栋边补网边说:“大小通杀,完全不考虑今后该如何,咱们管不了别人,自家绝不能做这种昧良心的事。”
“爹爹说得对!”
这些事,南蔷一回来就听说了。
那些人的鬼伎俩,怎么能瞒过老爹的慧眼呢?
可这事她也没什么好办法,河道好疏通,苦石都没难住她,但人心的贪婪与自私,谁能化解得了呢?
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除非官方出面,凭良心和自觉,难。
见南蔷到了,南爷爷叫南柱先去请蔡大叔来。
南柱的意见未被采纳,心里是有点不痛快的。
但家里的事他一向说了不算,以前有他爹,现在又多了二弟和这么个精明能干的侄女。
懒得操心了!
他就跟着干点省心的活儿,挺好!
反正想吃火焙鱼的又不是他!
……
如今南码头又恢复了往日盛况。
大嵛山深处虽然还被官府管控,周围采采山货是不禁的,货物多了,商贩也就多了起来,来来去去的船就更多了。
蔡大叔重整旗鼓,又开起了小面店,生意未必多红火,但养家糊口还是够的。
南柱去的时候,胖胖的老蔡正在吭哧吭哧揉面,预备午饭时间做面条用。
大锅里浓白的骨头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气直飘到了码头河面上,闻着怪馋人的。
南柱笑道:“真香啊!还是以前的老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