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肯定不是,那个人没他高。明明……”
小琴说:“闭嘴!”
明明他们两个计划好了,让那个野孩子跟夏延说“有人在孙家祠堂等你,想知道南蔷的事情就一个人去。”
可是等来等去来的却不是夏延,而是朱二龙,朱二龙说他躲在一边,明明看见夏延进来一会了他才来的!
两个人还没捋清楚呢,就有个人摸黑闯了进来,把他们两个绑在了一起。
夏延竟能一眼识破他们的计划,还能把朱二龙给钓了出来,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
余下大伙都看着李有理,李有理眉头一锁,“看我做啥个?”
有人说:“你是里正,你不得给拿个主意?”
李有理看着孙宝,“孙家是什么主意?”
孙宝气呼呼道:“带回去打死!还能有啥主意?”
李有理说:“那你赶紧带走……唉,闹出人命可是不行啊!有走失、自残,那也都是你孙家的事!”
到底是老里正,一句话提醒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南蔷。
小琴这种女人大抵不会离家出走,也不会因为丢脸而自残,可孙家呢?
听小琴话头,孙宝跟她肯定也是不干不净,万一男人起了妒意,真杀人怎么办?
小琴自然又恶又毒又淫又乱,更可恨的是算计到她的头上,救她?她南蔷还真没这么圣母。
可小琴绝不能因此事而死,真要追究起来,夏延还是少不了麻烦。
南蔷停下了脚步。
夏延也跟着停了下来。
“不忍心?”
“倒也不至于,我怕孙宝下毒手,到时候连累我们。”
夏延刚想说“无妨”,就听见楼梯咚咚咚咚咚乱响,又有人上来了。
那人不是别人,是小琴她娘。
她不去看女儿,冲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南蔷面前,哭着说道:
“蔷蔷!求你救救小琴!你财大气粗,说句话知县相公都听的!你肯定有办法救小琴,是不是?是不是?”
南蔷冷笑,“你们真是亲母女,说的话都一模一样!我没办法!延哥我们走。”
两个人绕开就走。
小琴娘爬起来就追,嘴里苦苦哀求。
她越是这样,南蔷越是反感,小琴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难道还真怕了她不成?明天是小叔大喜的日子,多少事情要忙呢!
到了一楼僻静处,尾随而至的小琴娘却忽然变了一副嘴脸。
“南蔷,你既然这么无情无义,可别怪我也翻脸不认人。”
南蔷道:“你随意,我等着。”
小琴娘抹了抹压根儿没有眼泪的眼角,笑道:“你们南家的人可真行,哈,那我实话告诉你,小琴她可不叫吴琴,她原本应该叫南芹!芹菜的芹!”
南码头村人多姓杂,除了坐地户孙家、已经没落的夏家,其余都是外面漂泊来的。
可是姓南的别无二家,算到头,也就是南蔷的太爷爷带一家老小落户在此的。
都是没出五服的亲门近支,一笔写不出两个南字来。
小琴,姓南?
小琴娘盯着南蔷的脸,“你不信?哈哈,那要不你再上去看看?要不你再想想?她长得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