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蔷笑道:“也没啥具体打算,就是之前看见山上有不少山茶树,想好好养护一下,把茶籽拿来榨油。”
李有理不以为然地说:“那东西能有多少油?以前也有人弄过,太辛苦,就撂下了。”
南蔷笑笑没说啥。
既然是自家的山,那就随便她折腾了,茶树一身是宝,连茶籽粉都能洗头,她一定会开发出一条新的致富路。
堂堂正正,可以带上父老乡亲们那种。
聊了一会儿,李有理的堂客开始在厨间忙碌着要做饭,要留他们吃饭。
二人哪肯,告辞要走,李有理才想起来他还有事没说。
“我差点儿忘了!还有个事儿呢!这几天我派人看着朱二龙,怕他跑,现在看来,他跑倒不会跑,就怕是不想娶小琴。”
南蔷说:“随他去吧,我大娘找我闹了半天,怨我不救她侄子,这事我也不想理会了。”
李有理叹气道:“要说你这位大娘,真是个会添乱的,每次她一去,朱二龙准闹出点动静来!”
南蔷笑笑没说话。
李有理道:“行吧,一个不想娶,一个是嫁不嫁都行!我何苦造这个孽呢,待会儿就把人都撤走!”
“孙家可有什么动静?”
“这次怪了,孙老头安分守己,孙家几个兄弟也都像没事人一样!”
“那里正大叔可以放心了。”
“倒是那个小琴……算了,也不管她了!这都年底了,大家消消停停过个年吧!”
二人回到家中。
一问爷爷后山的事,还真没错。
南蔷问道:“爷爷,不是说咱们家是外来户吗?什么时候置办的这山和宅院?”
夏爷爷说:“咱家的确是外来户,就是我小的时候来的,这里是我外祖的宅院,当时不知是遭了什么事,才把我母亲召了回来,还把我改了随母姓夏。”
“我父母五十多岁才老来得子有了我,还没跟我说个来明去白,就因病双双去世了,剩下几个家人,你偷点这个我拿点那个,趁我小,都跑了。”
“好在啊,还有个忠心耿耿的聋哑老妈妈,偷偷收着这张山地契,要不然也被他们拿去变卖了……你们看。”
夏延从爷爷手里接过一张薄薄的黄纸,地契上写得清清楚楚,不止整个后山,门前左右这一带荒地直到码头那边的广场,都是夏家的。
南蔷笑道:“咱们成天说孙家是地主,原来咱家才是真的地主!我之前还以为后山是大家的……对哦,那大嵛山又是谁家的?”
夏爷爷笑道:“这傻孩子,谁家有那么大的财力买下大嵛山呢?大嵛山倒真是大家的。”
南蔷就跟爷爷说了他们所有的规划,包括在后山种山茶和甜橙,码头边修建“南码头市场”。
“爷爷,您看行吗?您放心我们两个折腾吗?”
夏爷爷爽朗笑道:“爷爷有啥不放心的?这地契放在我箱子底几十年,不过就是一张纸,我还能带进棺材里去?”
“你爷爷没能耐,就会种几棵竹子,那片山茶是宋家种的,到现在连地租钱都还欠着呢。码头那块地更是没用,连李有理那个老鬼都不知道是咱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