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蔷夏延人在家中坐,新闻全知晓。
全仗有松风这个称职的前线记者。
松们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义父说了,以后无论任何年、节,不管任何事由,都不准离开公子左右!
除非被退回不用。
夏延当然也不会做那么绝情的事。
不走就不走吧。
蔷蔷喜欢人多热闹。
至于吃饭,郭师傅不在这段时间,就大伙轮流掌掌勺呗,也不至于太难吃吧?
比如今天的早饭就是松落煮的,虽然简单了一些,也还不错。
用她话说就是,整天跟着夫人,看也看会一些了。
今日因为松风记者不在家,他们的新消息稍微晚得了一些。
南蔷听得直皱眉。
“他们居然躲到瓜棚去裹伤?不用说,准弄得乱七八糟。明日二爷爷头七,今晚得用地方呢。”
松针说:“是啊,南爷爷气得不行,现在大伙跟着收拾呢,我看人够多了,就到孙家去了。”
夏延说:“岳父他们都出去了,你们多注意那边。”
“会的,小果一直没离南家左右。”
南蔷问:“小琴跑了,吴家没什么动静?”
松针就说了早上小女孩哭闹的事。
南蔷点点头没说啥。
这孩子从此没了娘,苦头在后面呢!
夏延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层。
“他伤得那么重,肯定还有人暗中帮助!血衣不是他放进山洞的,孙家的毒也未必是他投的。”
南蔷点头:“他自顾不暇。”
“伤得重,就不一定会停在哪里治伤了,说不定岳父他们会找到人。”
二人对望一眼。
他们真正想说的是,大伯不会放走小琴吧?
那可就犯了大错了!
他那人一向躲懒,对别人的事不怎么热心,今日不仅顶风冒寒跟着去了,恐怕还是主动要求去的!
南蔷安慰自己说:“不会那么巧的,卓捕头他们先出发,要追也是他们先追到。他们后面还有爹爹和松风呢!”
“但愿如此吧。”
“一个李大柱子,弄得满村人心惶惶,赶紧把他抓回来!”
……
这么想的当然不止南蔷。
大家都想快些捞出李大柱子这颗老鼠屎。
这大过年的,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真真是不让安生啊!
好不容易南码头圩日恢复了七七八八,这要是人们害怕了,担心村里有强贼悍匪不敢来了,那他们不是又没了生计?
更闹心的是得了官府补偿银子那些人家。
吓得一家人都不怎么敢出门,尤其是年轻力壮的男人,恨不得挖地三尺埋起银子,再种上树,自己就蹲在树下守着!
宋家今日连大门都没打开。
祖孙三人守在放银两的柜子前,大眼瞪小眼。
他们家老的老弱的弱,别说偷,就是强抢,他们也挡不住。
宋爷爷叮嘱孙子说:“要是真有什么事,你赶紧蹲下,不行就跑,银子是好东西,可没有命重要!”
宋奶奶心疼地说:“还跑!你把他打的那样,还能跑!你个死老头子,下恁狠手!”
宋爷爷说:“我下啥狠手了?不过是打给众人看的,雷声大雨点小!不信你问他!龟孙儿!”
宋崇呆呆地点头。
从小爷爷奶奶就是这样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