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三个人,不可能还分两桌吃饭。
就一起吃了。
夏爷爷也说这菜很合胃口。
“就是要多注意身子,多烦劳松落这丫头吧!”
松落说:“就是做点饭而已,以前在义父家,也都是我做饭,十几口人呢!”
夏爷爷笑道:“你这孩子老实。”
南蔷问道:“翁先生有几个义子义女?像你们这样的。”
松落她们一直都不怎么提这些。
不过南蔷夏延猜测,肯定还有。
就拿盯李大柱子这件事来说,师父身边也还有别的人手。
松落说:“只有我们四个喊义父,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喊先生。”
“不是师父?”
松落摇头。
“除了公子,没人喊义父‘师父’呢。”
“哦……”
这是觉得夏延身份尊贵,别人不能比肩的意思吧。
就像他在京城要拜入胡博士门下,顾夫子就以此为借口阻拦过。
“那些人平时都做些啥?”
“他们大都是万年县人,各行各业的都有吧,还有好几个就是义父学孰里的学生。”
松落说完就去洗碗了。
她还是挺回避这个话题。
南蔷也知道,她问了,松落不能不说。
可她又担心说多了不太好,像在泄漏义父的隐私。
南蔷也就不问了。
吃完午饭,她想去走走,松落也跟了出来。
现在天时短,午睡能免则免了。
不然一天十二个时辰,六个以上都在床上度过。
两人也没什么地方可去,顺着脚就回了娘家。
蔷薇娘和南薇在院子里晾被单。
难怪今日小妹没去她家,原来被娘亲拉着干活儿呢。
洗好的被单晾满了院子,空气里弥漫着皂角的味道。
南薇诉苦说:“姐你看,我手都搓红了!”
南蔷身上恰好带着一小瓶手脂,“擦点这个,包你一会儿就好了。”
南薇接过小瓶子闻了闻,“这个好,味道淡雅,不像我们学院那些粉啊脂啊,味道好不刺鼻。”
蔷薇娘说:
“你呀,从小就不爱脂粉香,就不要怪在哑巴东西上面了!你们学院教课用的东西,想必也不会太差。”
南薇撇嘴说:“反正不及娘亲和姐姐自制的好!”
南奶奶和朱氏见南蔷回来了,都出来招呼。
南奶奶一身毛绒,说是在选鸡毛洗鸡毛,做几个掸子。
朱氏一手黑灰,说炭炉子的烟道堵了,冒烟不顺畅,她淘一淘。
天气好,又是正午,几个女人就坐在院子里聊天晒太阳。
南蔷问:“爹爹呢?忙什么去了?我远远看见爷爷在菜地里。”
蔷薇娘说:“你爹和大伯打鱼去了,这几天家里没啥好货,就一些小杂鱼。”
朱氏说:“看今日能不能弄到好鱼,给蔷蔷拿去补身子,这丫头脸色有些差。”
南奶奶说:“她吃啥吐啥,那脸色还能好了?我听说怀男娃就吐的厉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