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落落……”
松落被他叫得有些心烦意乱,又想叫他走开,又怕他真就这么走了。
她背靠着门,手里拿着那颗野猪牙,不知道如何是好。
隔了一会儿,只听松风轻声说道:“落落,我比你小,我还……你要是嫌弃……”
松落跺脚道:“谁嫌弃你了?你这个傻子!”
松风听了这句,高兴得就差手舞足蹈了!
“落落,我会好好照顾你,会对你很好的,你放心!”
松落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
脸烧得如同贴在一个汤婆子上!火热火热!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说些这样的话……
“怪冷的,你快回去吧!”
“野猪牙是辟邪的东西,你好生戴上。”
“我知道了!”
“你今日累了,明早我来煮饭,你多睡一会儿。”
“知道了!快回去吧!你炉子上面我温了水,泡泡脚。”
“嗯。落落……”
“你还叫个没完了!不准你叫!”
松风笑嘻嘻道:“难道将来……也叫你落姐吗……”
松落呼啦一下把门打开。
“你是皮痒了!”
松风岂会让她抓住,大步跑开,回房去了。
关门时还不忘用嘴型喊了一声“落落”。
松落笑着重新关好门,呆愣迷乱了半天,才想起来倒水泡脚。
今日原本累得很,几乎倒下就能睡,她却连洗脚水冷透了都还没有知觉。
手里拿着那颗野猪牙翻来覆去地看。
越看,心里越甜。
这一段心事,终于有了归处!
松风也是一样。
他对落姐的一腔依恋,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直到年龄大了,才发觉已是情根深种。
可自己的身体不同于常人,他又没这个勇气去找落姐倾诉,于是狠狠心,只当她是姐姐!只当她是兄弟!
没想到时间久了,还真把自己糊弄进去了!
他盼着落姐出嫁,嫁个才貌相当的好男人,他也就放心了、死心了,于是他“看中”了南茗。
直到那天落姐换上女装。
松风慌了!乱了!
他只想跑到深山里去,大喊几声!
从此处处躲着她、避着她,害怕看见她哪怕一片裙角,更害怕往深处去理自己的真实想法!
可又时时刻刻想看见她!
再后来被落姐撞到他赤着上身,又得她周到体贴照看病体,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些不一样的感受。
又得公子开导一番,他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体不算有啥大问题,那么,一切似乎可以从头思量思量。
于是就有了这一对野猪牙。
若是她能明白,他就当这是定情之物,若她嫌弃了他,就当送给姐姐的新年礼物!
谢天谢地!她说不嫌弃他!
不嫌他小着好几岁,不嫌他一身黑毛毛!
希望落姐……落落!
希望落落戴着它,直到他们成亲、生子、白头到老……
落落这会儿,也在想他吗?
落落的手,不像以前那样粗糙干裂了呢!她今日穿的这身衣裳,也真好看!
人也真好看!
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