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南梁夫妻,南奶奶就跟蔷薇娘商量说:
“老三带了一只羊走了,虽说是他自己弄回来的,也算公家的东西,待会你大嫂也要回娘家,给他们也带一块羊肉去吧!”
蔷薇娘说:“婆婆想让大嫂带啥就带啥,不要跟我商量。羊肉还多着呢,让他们多带些!”
南奶奶拿起刀就要到后面杂屋去切肉,忽听东厢房里南柱呜嗷一声大喊。
紧接着骂道:“你这个臭婆娘,想干嘛?”
众人都听见了,忙往那边跑。
才年初二,又打起来了?
进去一看,南柱满脸是血!
可把众人吓坏了!
南奶奶骂道:“老大家的!你这是咋说的?下这狠手!柱子!伤到哪儿了?”
南柱气呼呼在哪里洗脸,也不说话。
朱氏忙说:“那是鸡血!娘你快把刀放下!吓人唬道的!”
南奶奶一看儿子那样,手里的刀还真握紧了!
“鸡血?你给他抹鸡血干啥呢?”
“我看他这些日子魂不守舍,怕是撞邪了!抹点公鸡血驱驱邪!”
南柱骂道:“你胡说八道!你就是存心糟践我呢!”
朱氏也急了,“我要是存了坏心,天打雷劈!”
众人连忙解劝。
南奶奶说:“大初二的,别瞎说。”
蔷薇娘说:“大嫂,少说两句!待会还要回娘家呢!你快跟我去后面,咱们切块羊肉给亲家嫂子带去!婆婆,刀给我。”
朱氏被蔷薇娘拉走了。
孩子们也都出去了。
南栋瞪了哥哥一眼。
“抹点鸡血,这叫存心害你?”
说完也走了。
南爷爷南奶奶等大儿子洗完脸。
南爷爷说:“老大,你都要当爷爷的岁数了,遇事可得思前想后多掂量掂量,这个岁数还犯糊涂,那可是……”
南奶奶说:“柱子,你堂客这一阵可不错,不像以前那样净耍小心眼了,你咋还犟上了呢?”
南柱也不吭声。
南奶奶又说:“过日子得和和气气,难得她消停了,你可知足吧,啊!她好赖不济也给你生了仨儿子呢!不容易!”
“咱家现在不同以往,给丰文丰武说亲的媒婆都要成群了!咱可不能今天吵明天闹的了,不为你们夫妻情份,也得为孩子想想!”
两个儿媳妇在院子里喊婆婆,大概有什么事要问,南奶奶就起身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南柱爷俩。
南爷爷低声问:“隔壁那个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丢了闺女,你忙着去给找!她外孙女要吃肉,你偷着给送!打量我不知道呢?”
南柱垂下头,脸红得像猴子腚。
南爷爷说:“名声啊!咱家的名声啊!人要脸树要皮,名声坏了,还怎么有脸见人?你跟我说,那小琴是不是你的种?”
“爹……”
“你个不要脸的畜生!没脑子的东西!我当你就是干了点荒唐事,没留下后患!你居然……唉!怪不得蔷蔷不理你!”
“她知道?她如何知道的?”
“梁梁成亲前一晚,孙家祠堂!出了啥事?你不是都打听到了吗?”
“那不是……”
“那是小琴和朱二龙想给人家夏延下套,被夏延反摆了一道!若不是蔷蔷,那两个不要脸的早被拉去浸猪笼了!蔷蔷为啥要管他们死活?你个猪脑子!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