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鹅”店内。
南蔷夏延随意点了些卤味。
南蔷一直挺钟意粤派餐饮,不过今天可没什么心思细品。
进店之后,虽然没有了之前那种不适感,也没什么可疑之处。
店面就那么一点点大,一眼就扫清了,就是几个普通的男女,各忙各的,
可那种像是被猛兽盯了一眼的感觉还在,它虽然走了,你却很难当没事发生。
轻轻一嗅,仍然能闻到风中的、属于食物链顶端的味道……
南蔷低声说:“会不会是哪个路人?”
“或许是吧,如果不想吃,就去找找别的。”
“没什么食欲,也没动,打包吧,给随意吃。”
“你倒常常想着她。”
南蔷笑了笑,没多说啥。
她内心总是有种不愿意触及的想法:随意和吴晓菲,应该有某种联系。
虽然未必是她和夏延这样,是曾经被劈开魂灵,但不会没有一点关系。
她想着随意,似乎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两个人走出“有鹅”,没啥心情再去找蟹壳黄了。
而且好几个地方看着都像那个曾经的烧饼店,或许他们早就搬走了。
寸土寸金的旧街区,没有一个高利润的买卖,是很难顶得起房租的。
无名蟹壳黄之所以生意绵绵,当然是味道一流,还有一点就是它的价格很亲民。
老巷里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走过路过的上班族学生党们,随手买几个去做早点、做零食皆可,好吃不贵,能吃饱还能解解馋。
回到主街区。
寒烻的书店也还在。
不过这里目前姓顾,是顾夫子的店。
他们也不再享有VIP停车位。
夏延问:
“上去坐坐吗?”
“今天不想去了,有点累。”
“好,那就回去吧。”
他们的车就停在附近的停车场,上车后也懒得再开到别处去,就直接进了空间。
随意说要把卤味带回去吃。
南蔷听出关键:
“所以,你们在那边是有实体的,对吗?”
“当然有,要不然吃不能吃喝不能喝,活着有啥意思?”
“精神剥离出来后,肉体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吗?”
随意看了南蔷一眼。
“你们进出空间不是也有这样一个剥离的过程吗?那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呗。”
“来,对着鹅腿发誓,说你说的是实话,不然一辈子吃不到烧鹅。”
“别这样嘛!”
“人生那么短,千年也不过弹指一瞬间,真诚些,没那么累。”
“好吧好吧,可以给肉体设定一个简单的程序,让她继续工作。”
“比如,重复说一些话、做一些动作?”
“对,可以。”
“没有灵魂的流水线工人,明白了。”
夏延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