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落又好气又好笑。
“你回来!”
“那你不能打我!”
“你不胡闹,我打你做什么?”
松风笑嘻嘻蹭了回来。
“你得多跟咱们夫人学学。”
“学啥?剪指甲吗?”
“指甲我帮你剪,剪一辈子……说好不打人的!”
松风再次抓住那只扬起的手。
“你怎么这么不老实?登徒子!”
“我这叫不老实?冤枉死个人啦!你呀,以前扮男人的时候,你没见过外面那些男人都是啥德性?”
“你要是那样,趁早给我滚得远远的!”
“别这么凶巴巴的,你瞧夫人,啥时候凶过公子?公子要拉手便拉手,要抱就抱……”
还有在百草门那次,还有云圣山那次,何止是抱着,不过松风有眼看,可没脸说。
说了这个,他落姐不得当场卸了他?
慢慢来吧,唉。
“你还说是吧!公子和夫人是两口子,那能一样?”
“我也是你未来的夫君啊!你难道不想嫁给我?”
趁她分神,他把另一只手也拉了过来,两只手一起,放在自己掌心里握着。
“落落,不如等出了正月,我们就去跟义父说,早点成亲吧!”
“媒人都没有,这算什么?不被义父骂死才怪!”
“不会吧……”
“可能不会。”
“嗯。义父又不是……”
“直接被他打死!”
松风的手抖了一下,不过没有松开。
义父的脾气他们几个都知道。
他若是不同意,别人劝不了,他若是发起火来,打死个人也容易。
几年前他们有个师兄,因为酒后行为不检点,招惹了一个寡妇,导致人家投河自尽。
寡妇被救活了,他们那个师兄却被义父活活打死了。
那场面,想起来真是不寒而栗。
松风垂下眼睑。
“义父总不会不让我们成亲,打一辈子光棍吧。”
“公子和夫人昏迷那次,义父骤然见到我穿着女装,那脸色,唉……”
“我当时都不怎么敢看你,也没注意,义父很不高兴吗?”
“嗯,后来我找了个机会,解释了一下,说是公子让我照顾夫人,出入不便,才换了女装,义父才不言语了。”
“你本来就是女子,总不能一辈子当男人。”
“义父可没拿我当女子。”
“那咱们的事,还是慢慢来吧,唉……”
“咱们才……几天,你忙什么?”
松风脸上重新挂上熟悉的笑容。
“我还不就是急呗,叫你落落不行,拉拉手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