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堂苦笑着摇头。
“小哥儿不知道,就因为我多关照他几次,家里上上下下都看他如眼中钉!说啥浑话的都有!不提p也罢!幸亏他憨傻,不知道巴结,也不知道人家为啥对他翻白眼,天天顶着一张大笑脸。不然更招人嫉恨了!”
憨憨却大声说:“老爷就是我爹!我把他当亲爹!”
孙德堂拉下脸说道:“不知深浅的东西!滚!”
憨憨转身就走。
一点不怕得罪人。
孙德堂赔笑道:“见笑了!这个傻子,真是气死个人。”
松风说:“怪我,老爱逗他说话!”
“哪里哪里!小哥儿是个心善的人,爱搭理他……孙某也告辞了!”
孙德堂看出来了,夏延这位主人,不怎么爱搭理人!人家的厨子来来去去朝门口张望了几次,怕是要开饭了。
他将转身未转身的时候,又说:“他们都说,我这是亡羊补牢,做些没有用的事,狼又不认得谁是孙家的、谁是王家的,放任不管,下个倒霉的可不一定是哪家!”
“孙某虽不敢说打狼是造福乡里,可也不全是做无用功吧?亡羊补牢就亡羊补牢,总会有点用处,您说呢夏公子?”
夏延不动声色地说:“自然。”
孙德堂这才拱拱手,转身去了。
走到僻静之处,他喊了前面的憨憨一声。
两人并肩而行。
孙德堂说:“你做事太急躁了!这么沉不住气,如何报仇?”
“不是又干掉一个?都依着爹爹,我娘亲的仇这辈子也别想报了!”
孙德堂踢了憨憨一脚。
“你小子又欠揍了是不是?这次算你运气好,没出什么乱子,下次可得听安排了!报仇要紧?小命儿要紧?”
“知道了!”
“一个夏家,一个南家,你绕着点走,不好应付。”
“那个南栋好不讨嫌,平头老百姓一个,啥事都管!”
孙德堂冷笑一声,“有人就是自以为是,爱出风头。那个夏延,你不惹他他也不理你,可他这个岳丈啊,是他娘的真麻烦!”
“迟早让他尝尝……”
“你少说大话,先把家里的事料理清楚吧!老太太没几天挣扎了,那个女人可不好对付!”
“好在孙宝那几个舅舅都是草包!”
“仨草包加起来,也够咱爷俩盘算盘算了。你先去村里转转,看看有多少人愿意跟我们去打狼。”
“爹,你不会真打算把小黑它们打死吧?”
“呸!打死你,我都舍不得打死小黑!”
“那我就是去看看,这个狼杀人的事,究竟有多少人信了!”
“信的人会去,有疑心的人也会跟着去看看,你不管,先看看多少人、都有谁、说些啥,回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