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心中顿时一沉,知道今天这一关怕是难过了。
早在当初朱权迎娶赵敏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朱权大张旗鼓的迎娶赵敏,怎么可能瞒的住人?
元顺帝和七王爷怕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却一直引而不发,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今天他们既然提及此事,那必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陛下明鉴,小女随犬子出征,不幸落入朱权手中。
后被朱权逼婚,无奈之下,不得不从之,乃是保命之举。
当然,小女辜负皇恩,贪生怕死,不能在危难之际以身殉国,实乃老臣教女无方,老臣愿辞去官职,告老还乡,已抵偿罪过。
还望陛下念在老臣为国征战多年,莫要罪及子女。”汝阳王说出了这番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元顺帝面沉如水的看着俯首埋在地下的汝阳王,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汝阳王言过了,郡主千金之躯,岂能轻言生死?
况且她是征战中被俘,乃是为国出力,方才落得这般境地,朕岂能怪她?
汝阳王起来吧,朕说过,你是大元帝国的擎天之柱,朕自是信的过你的!”
“谢陛下。”
汝阳王收起悲声,从地上爬起身,但他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因为他知道,元顺帝和七王爷这场一唱一和的好戏,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这对君臣费了这么大一番功夫,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果然,汝阳王才刚起身,耳边就又传来七王爷幽幽的声音:“陛下英明,信任汝阳王,这自是帝国幸事。
但人言可畏,这满朝文武中,又有多少人能如陛下这般英明呢?
便是老臣这样与汝阳王相交多年,深知汝阳王秉性,断定他绝不会做出对帝国不利事情之人,心中都难免有几分疑虑,就更遑论其他人了。
依老臣之见,汝阳王还是要做些事情,方能摆脱嫌疑呀。”
“唔,七皇叔言之有理!却不知七皇叔以为,汝阳王该怎么做,才能摆脱嫌疑呢?”元顺帝大为赞同,点头道。
七王爷道:“其实汝阳王身上最大的嫌疑,无非就是说不清跟朱权的关系而已。
想要洗清这个嫌疑其实很简单,只要再发起一次大宁之战就好了。
只要能夺去大宁城,不仅汝阳王能洗清嫌疑,救回绍敏郡主,还能极大削弱朱权的实力,赢得大唐帝国得好感。
为下一步与大唐帝国合作,共同消灭朱权奠定基础。
这可谓一举四得!
只是汝阳王年事已高,恐怕是不能亲自领兵了。
但汝阳王世子王保保正当壮年,还是我大元帝国年轻一代中的顶尖名将。
而且,上次王保保就是兵败于大宁城,这次帝国再给他一个洗刷耻辱的机会,让他领兵,应该是不会让帝国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