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瑶点点头:“玉儿说得没错,事实确实如此。虽然你输了,但也没有全错。这本书你还是留着吧。”
葛衣老者摸了摸封面上的文字,说:
“你们的好意老朽心领了。即便真是如此,输了就是输了。老朽虽是一介草民,但也向来言出必行,说到做到,老朽既然说了终生不再以此为业,便是饿死也不会再靠它吃饭了。这本书对我已经无用,也罢,小姑娘,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这本书老朽就送给你了吧,茶余饭后用来消遣也好。”
说着,他将那本书塞进了林玉怡的手里。
林玉怡正待推辞,葛衣老者已经转身去床边收拾东西去了。
葛衣老者从床底摸索了半天,从里面掏出一个青布包袱,还有一把芭蕉破扇,他说:
“自那次和公子打完赌后,老朽内心始终不安,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今日见到了传说中的乌木红心玉,赌局也输了,心里反倒踏实了。这里已经没有了老朽的立足之地,老朽该走了,走到哪里算哪里吧。你们也走吧。”
说完,也不等玄林二人答话,背上包袱,手摇芭蕉破扇,自顾自地离开了茅屋。
“觑来时,雄心壮志思无涯;却这般,孑身孤影随缘化。”
葛衣老者嘴里唱念着,渐行渐远,那词曲中有说不尽、道不明的无奈、惆怅和孤独。
林玉怡看着葛衣老者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
“这老伯真是奇怪,就这么赤条条无牵挂地走了?这里再小再破,那也是个家啊,家也可以这样随意丢弃不要的吗?”
玄瑶没有听到林玉怡说的话,他还在细细回味葛衣老者唱念的那几句词曲,心有戚戚,竟然出了神,他觉得那词曲竟像是在说自己一般。
“玄瑶哥哥,你的赌约也赴完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葛衣老者把《易算卜髓经》送给了林玉怡,但是林玉怡并没有翻开来看,而是把书随意塞进了怀里,边放书边问玄瑶。
“嗯,这里的事已经结束了,该尽快将乌木红心玉送回净井池才是,免得你师父忧心,也避免再有魔族人前来抢夺。既然魔族人已经知道乌木红心玉离开了净井池,那么它就已经很不安全了。”
玄瑶想起遭遇魔族五使的事,知道魔族已经惦记上了这块玉。听离魂孟女说魔族五使还不是魔族的一流角色,如果他们再派像无邪这样的人物来抢夺,那自己肯定就凶多吉少了。这块玉在身上始终是个麻烦,还不如早些还回去省心,而且,玉只有在净井池里才是最安全的。
“那好,等爹爹明日启程了,我们送完他后,也立马启程回宫。”
林玉怡已经回过家,也见过了爹爹,心愿已了,等爹爹明日出征了,血渊城也就再无让她记挂的事了。
玄瑶答应了,二人携手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