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守门官领着那使者走了进来。
那使者昂然往前走了几步,也不趋身下拜,只是拱手朝钱穆深深作了一揖:
“东北城邦使臣见过花锦城钱城主,血渊城林城主。”
钱东楼大怒,拔剑在手,喝问道:
“大胆使臣!见到我两家主上,为何不拜?!你们东北城邦连最基本的邦交礼仪都没有教过你吗?”
那使者瞥了一眼钱东楼,轻蔑一笑:
“今日本使代表的是东北城邦的三军主帅,代表的是我英明神武的主上。你主上是何人?敢受我主上的跪拜之礼?”
钱东楼甚是激动,作势就要上前杀那使者。
钱穆反而不以为意,他朝钱东楼摆了摆手,然后笑着问那使者:
“两军对垒,有失远迎,请贵使恕本王不敬之罪。不知贵使前来,所为何事?”
“也并无他事,特为拯救花锦城而来。”
钱穆已经知道使者来意,但仍佯装不知:
“敢问贵使,怎么个拯救法?”
“敢问钱城主,以西南联军目前的实力,能抵挡我东北城邦四十二万雄壮之师否?”
“难。”
“敢问林城主,血渊城银甲兵防御能力天下第一,人所共知,但此战能保证虎啸关不被攻破否?”
“不能。”
“既然战又不能胜,守又不能保,左右是个败,何不如不战,两家化干戈为玉帛,既不伤财,也不害命,钱城主以为如何呢?”
钱穆连连点头,满面含笑地走下座位,抚着使者的肩膀说:
“贵使您不知道,最近这些天本王正一直为这事忧愁烦闷,不知该如何决断。正如贵使所言,此战花锦城毫无胜算,守又守不住,正不知如何是好,幸亏摩耶城主派贵使前来,正可解我焦虑。还请贵使教我,本王该如何做?”
使者见自己的三言两语已经说动了钱穆,心中十分得意,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招降书,递给钱穆:
“钱城主不必忧虑,我主上也并非是个一味好战之君,他也不忍生灵涂炭,不想两家伤了和气,特亲笔修书一封在此,让本使当面呈递钱城主。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钱城主早做主张。”
钱穆展开摩耶城主的亲笔信,一边踱着步一边细细地看着。
他的手因激动而略微有些颤抖,他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红。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满面堆笑地对那使者说:
“算时间,龙玺当下就该由摩耶城主执掌,所以摩耶城主率军迎玺之举实在无可厚非,不算是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