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看到我了。”

“什么？！”

茱蒂·斯泰琳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说，她发现你了？！”

这样就对了。

如果星乃唯发现了水无怜奈，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给琴酒和贝尔摩德，那就难怪水无怜奈会怀疑她的立场了。

安德雷·卡迈尔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见大家的脸上都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是一脸淡定，就连茱蒂·斯泰琳都在一开始的震惊过后，露出了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虽然眼里依旧难遮震惊，但到底没有说些什么。

余光注意到了他们两个震惊的样子，赤井秀一没有在意，他十指交叉着撑在下巴上，淡声道：

“果然是这样。”

说完，他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终于想通了一般，赤井秀一蓦地勾起了唇角：

“我建议你联系一下你在CIA的领导们，反正你的卧底任务已经失败了，怎么也要尽快告知他们的，正好可以询问一下他们。”

他抬起眼眸，不等水无怜奈开口询问，就淡声说道：

“询问一下他们，警察厅是不是曾经找过他们，想和他们谈合作，但是却被他们拒绝了，不……不对……”

如果只是拒绝的话，应该还不够。

赤井秀一沉声道：

“他们或许还打算让警察厅将他们手里的情报无条件贡献出来也说不定。”

“……你的意思是……”

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水无怜奈的脸色沉了几分：

“你怀疑这一切都星乃唯和警察厅联合起来设的局？为的就是不让CIA继续拥有情报来源。”

“我只是在提供一种可能，具体的还需要看CIA那边的回复。”

见水无怜奈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联系上了自己在CIA那边的上司，赤井秀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红茶，静静地等着她的回复。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想的那般，那就说明整件事情都是在星乃唯的计划之中。

不论是朗姆会安排人去盗取卧底名单，还是他中途会掺一脚，导致库拉索通过他还活着的这件事情，猜到水无怜奈是卧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恐怕那张名单里，除了水无怜奈之外，其他人应该是真假参半的吧？

而他们两个的作用，则是用他来证明水无怜奈确实是卧底，再用水无怜奈是卧底的事情，来证明那份卧底名单是真的。

……还真是被利用了个彻底啊……

赤井秀一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兴味。

这么看来，没准他之前被抓到警视厅里，也是她的主意呢。

而如果她是卧底的话，并且还一直和警察厅保持着联系，那么那位亲手将她抓进组织的男人——波本，他真的是黑衣组织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