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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时几人便上路了。
七匹快马日夜兼程,途经村庄和驿站时稍微休息歇歇脚,其余时间皆在赶路。
这里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处驿站供来往经过的商队和行人休息,喝碗热水或烤烤火,倒是十分方便。
第三日上午,一行人在路上的一处驿站落脚喝了几碗热水,正休息时被一伙刚到的人吸引住了视线。
一群人呼啦啦阵仗不小,大概有十余人,看起来都是练家子且武功不弱,坐在了他们的隔壁桌。
这伙人和沈清安一行人赶路的路线正好相反,是从相反方向过来的,听起来似乎是从京城而来要去寿州。
几人敏锐的感觉到这行人不简单,坐在桌子前多歇了一会儿,打算听听他们会不会透露出什么消息。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其中一个黑衣打扮的男人抱怨道:“唉,哥儿几个也是够倒霉的,怎么就偏偏选了咱们去寿州,明明在京城呆的好好的……虽说最近情况特殊,忙是忙了点,但总比被派到外面来强啊,我刚娶的媳妇儿,还没暖和够呢,就被派出来了……”
另一个坐在他旁边,看上去膀大腰圆的男人打趣道:“你净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老爷的命令咱们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况且去寿州也不算什么苦差事,咱们是京城正房来的人,到寿州还不是得被好吃好喝的对待着……”
他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道:“咱们再上上心,将分支的人调动起来,把那个漏网之鱼‘咔嚓’掉,顺利完成了任务,解决了老爷的心头之患,那咱们日后的日子也就不用愁了。”
“老爷说了,那群漏网之鱼既然能将咱们在寿州的分支解决掉,那在寿州城中必然有据点。咱们到时候拿着老爷给的令牌,买通现在的寿州刺史,派人挨家挨户的搜,一定能把那群贼人找出来。”
他越说越起劲,坐在对面的一个领口处镶着暗蓝色条纹的黑衣男人扫了两人一眼,冷声说道:“在外面少说两句,我们只管执行家主交代的任务,若是抱怨就自行回去接受家主的处置。”
这人显然是他们中的领头,两人闻言连忙噤声,不再言语。
那人冷哼一声,向周围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了沈清安他们这桌,片刻后离开了视线。
这群人没在驿站耽搁多久,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离开了。
见他们离开,沈清安和慕容相如几人对视一眼。慕容相如从口袋里掏出碎银子,放到了桌子上,几人起身离开。
……
驿站外约莫两里地的位置。
刚才那群人骑马行至此处,这附近人迹罕至,两边皆是陡峭的山坡。嗖嗖的凉风吹的人心里发寒,又是逆风而行,马上的几个黑衣人都冷的直打颤,刚才喝过热水储存的暖意也早已荡然无存。
“阿嚏!”
有人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风实在太大,一行人渐渐的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之前那个抱怨的黑衣男人骑在马背上,风吹的他鼻涕都流了下来,他逆着风说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说道:“除了风声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声音?”
那男人说了之后还仔细的听了听,确定没有听到除了风声以外的其他声音。
“难道是我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