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人很快就来了,他们分别找朱春梅,赵和平做了笔录,又找众人做了询问,这才去拖起被打了个半死的王玉山,给直接带走了。
到事情结束,被老婆喊过来的王春生,一直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着他大哥被抓走。
他知道,王玉山已经完了。
围观的人还没走,这家伙看没人注意到他,就带着老婆先回家去了。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都是在说王玉山天阉的事儿。
“要不是和平说出来,我还真不知道王玉山是天阉。你说他又不行,还去寡妇家耍流氓,图什么许的?”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就因为他不行,所以才不正常,总想欺负女人试试。谁让朱春梅是寡妇,家里没男人呢?就被盯上了。”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早些年听老人说的一些事情。说以前宫里的老太监,有点儿权势的话,就朝死欺负宫女。越没什么,就越要在没的那方面发疯。”
“唉,朱春梅也是可怜,孤儿寡母的,被这么个太监给盯上。”
“谁说不是呢?”
众人都挺同情朱春梅。
至于王保江所谓的赔偿,谁也没觉得遗憾。
昧良心的钱,拿了烫手。
众人走了,王保江也架着瘫软的老婆,先送回家,然后急匆匆的去了前院。
后面院子里,就只剩下赵和平夫妻两个。
他们帮朱春梅收拾了一下屋里的血迹,又给小栓柱检查了一下身体,给开了安神的药,又叮嘱用绳子捆好门把手,这才一起回家。
回到家,许秀英已经给小俩口被窝里,又重新放了热水袋和热水瓶。
两人洗了洗,进被窝里非常暖和。
只是闹了这么一阵,两个人的睡意都没了。
躺在被窝里,沈清如躺在赵和平的臂弯里,有些感慨:“和平,刚才春梅嫂子做笔录的时候,我也跟在一边听了。”
“真没想到,王玉山竟然是趁着全院开会的时候,提前藏在了春梅嫂子家床下。”
“要不是小栓柱下床上厕所,正巧给看见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赵和平也是没想到,闻言说:“是啊,这个王玉山,一直都藏在窗帘后面,偷看着外面,就跟毒蛇一样,伺机而动。”
“今天的全院大会,让他看到了机会。”
“要不是小栓柱躲起来,怕是春梅嫂子和小栓柱就有生命危险了。”
作案工具已废,王玉山确定他自己不行了以后,会不会恼羞成怒?故意伤人?
会不会为了保守耍流氓的秘密,痛下杀手?
这些可能性都非常大。
不过还好,王玉山被抓,这次怕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放出来了。
朱春梅也能安全一些。
沈清如点点头,确实,她也有些后怕。
甚至还因此想到了陶家村。
今晚的朱春梅,跟当初陶家村的她何其相似。
不过当初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闯进屋的赵和平,从绝境中找到了生路。
可朱春梅呢?
孤儿寡母,睡了一会儿发现床下有人,家里还关的严严实实,跟贼人共处一室,当时该多绝望?
如果不是王玉山天阉,那朱春梅怕是不死也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