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谢暮寒没有回答,牵着她的手走到床边。
他俯身抱她,将她抱到床上。
然后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没有开封的水果刀搁在柜上。
曲轻栀吓了一跳:“你为什么在抽屉里放水果刀?”
谢暮寒在床边坐下,摸摸她惊愕的小脸:“想什么呢?我不会伤害你。如果想解开链子,可以用刀割开。”
曲轻栀狐疑地瞧了一眼链子,分明是硬金属,不知道什么材质,但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用刀口就能割开的。
“割这里。”谢暮寒抬起自己系着链子的那只手,示意道,“整条链子最软最容易切割的点,就在我腕上的动脉位置。”
曲轻栀嘴唇抿紧,凶狠地瞪他:“你玩我?”
谢暮寒唇角划过一抹弧度,似笑,但眼神异常认真:“不,你可以动手。我愿意把我的软肋都放在你面前,这就是密码。”
曲轻栀嗤了声:“你以为我会舍不得你流血,怕你疼?用你自己的身体来作为筹码,想引我心疼?你真是妄想,你死了我也不会流一滴眼泪。”
谢暮寒望着她的眼睛片刻,只看到她眼底冰冷的轻蔑。
他心口那种窒闷的感觉再度席卷而来,像被人捂住了口鼻,淹没在结冰的湖底,刺骨的疼痛。
“好,你不会心疼就好。”他扬起一抹笑意,“不会痛的那个人比较幸福。”
“装什么深情?恶心。”曲轻栀翻个白眼,侧身把背对着他。
“随你怎么说。”谢暮寒躺下,在她身边,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强悍,不让她挣扎。
“你别碰我!”曲轻栀像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般,反应极大的弹起,她坐起身,眼神嫌恶,“你不让我走,我姑且忍你,但你不要碰我!”
谢暮寒眯了眯眸:“为什么?”
曲轻栀往床的另一侧挪,链子够长,床中间空出大大的距离,她才停止。
“我不可能再和你睡。那天的事,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悔。”她的语气里饱含忿忿的懊恼,像是真的后悔了。
“为什么?”谢暮寒重复问了一遍。
“总之,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就这样抹掉。”曲轻栀无情地道,“等过完年,我出国读书,你不要再纠缠我。今天我忍你最后一次,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报警。”
“发生过的事,怎么抹掉?”谢暮寒指尖缠绕着细链,无意识地死死攥紧,链痕陷入肉里,他毫无感觉。
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对,她和他发生完第一次之后,就彻底变了脸?
是那天在酒店里,他要得太狠了,令她厌恶?
还是他前段时间工作太忙,忽略了她,让她产生了厌烦的情绪?
又或者是他有时太霸道,令她反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