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栀回国的那一天,帝都又在下雪。
她与陈嘉寒一起下飞机,走出机场。
“嘉寒,你放心,你需要的那种新药我会想办法的。”在车上,曲轻栀微笑着道,“我妈妈在医药行业认识不少人,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谢谢你,轻栀。”陈嘉寒与她坐在车子后座,神似谢暮寒的俊脸有些苍白,看得出身体仍虚弱。
他眼下有一颗小小的黑色泪痣,有一种摇摇欲坠的脆弱感。
他穿着英伦风的棕色大衣,温雅而斯文。
曲轻栀有时看着他,会有点恍惚——
记忆里的那个人,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四年了,她忍着一次都没有去看他的商业采访。
“你又想他了。”陈嘉寒语声温和,问道,“既然回来了,要不要去见见他?”
曲轻栀摇摇头。
不急。
如果他不来找她麻烦,她迟早要跑到他面前作死的。
“你们之间……”陈嘉寒轻声叹息,这几年他问过很多次,但曲轻栀从来都不肯说。
四年前的那一天,他躺在病床上,睡得昏昏沉沉,以为自己在做梦。
醒来时,他看到一个漂亮女孩坐在他的床边,哭得眼泪鼻涕狼狈极了,眼睛红得像一只哀伤的兔子。
他才知道,他在昏沉中听到的那些对话并不是做梦。
他曾有短暂的奢想,真的有一个女孩这么爱他……爱到疯狂,甚至找了一个像他的替身。
但是后来他很快就感受到,她对他只有同学朋友之间的那种善良照顾,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她爱的人,是另外那个人。
“嘉寒,我不送你进去了。”车子抵达陈家门口,曲轻栀看到陈妈妈出来接儿子,就没有下车,挥挥手道,“拜拜,有空联系。”
陈嘉寒下了车,曲轻栀对司机道,“去鸣音会所。”
她这次回国,想在自己‘下线’前,顺便做一件好事,帮陈嘉寒拿到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