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潇洒，随意地扔开空掉的药管，俊脸上淡定无波，“曲轻栀，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曲轻栀却看到他颈边贲起的青筋，冷汗顺着脖子滑下。

他明明很痛。

可还要扮演若无其事。

“嗯。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完。”她很小声的重复。

如果可以，她也想用一辈子还给他。

生一个孩子，经营一个小家，与他相守一生。

车子自动驾驶着，前往医院。

车厢内，谢暮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上冷汗涔涔。

他扫了一眼曲轻栀担心的小脸，轻嘲道：“怕你那位病秧子承受不住这种药带来的痛苦？”

曲轻栀唇瓣紧抿，眼底的担忧心疼再无遮掩。

他这么误会着，那她刚好也不需要掩饰了。

“你不要紧吧？”她问，“每次试药的痛苦会维持多久？有没有副作用？”

“怎么？不舍得给他用这种猛药了？”谢暮寒紧攥着双手，压制着药剂带来的疼痛，脸上仍扬着嘲讽的淡笑，“你放心，到了医院，会有相关的医疗团队和药剂一起抵达。”

曲轻栀伸出手去，轻轻触摸他绷紧的手臂，轻声道：“很痛吗？”

谢暮寒避开她的手：“你这么担心，如果我告诉你，他到时会被注射麻醉药，过程中其实一点也不疼，你是不是会松口气？”

曲轻栀不吭声，执意的再次触碰他的手，从手臂轻柔摸过手背，像安抚，像哄着，像陪他一起经历。

谢暮寒漆黑的眸底暗泽闪动，密长的睫毛垂掩下来，遮挡住眼中的嫉妒和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