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视讯内的裴御城，映着办公室内从头顶照下来的死亡光线，仍然帅得让人眩晕。

季遇荌盯着他的那张脸，下意识抿紧了唇角。

听见她的招呼声，裴御城只是淡淡“嗯”了下，算是回应。

态度有点寡淡。

季遇荌不明白他突然打电话过来，究竟是想兴师问罪，还是有别的目的。

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询问道：“裴总大人，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呀？！有事儿吗？！”

懒得兜兜转转、绕绕弯弯，季遇荌索性打了直球。

而裴御城却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注意力又落在了电脑屏幕上：“让你这个凡间的虾米，沾沾神气。”

“……”季遇荌莫名噎了下，“您真会顺杆儿往上爬。”

裴御城并没有开口。

不过季遇荌却从视讯里，瞧见他的唇角，隐隐往上勾了下。

季遇荌瞅着他一直盯着电脑，又看了下他身后的环境，问道：“你怎么还在公司没下班？！事务还没处理完吗？！”

“嗯。”裴御城。

“……”季遇荌。

裴御城话语不多。

视讯聊天的氛围，有些尴尬与死寂。

原本季遇荌想问问这次能源战.争，是不是特别棘手。

但。

转念又想到，毫无缘由询问公司事务，有点冒失，她索性也沉默下去。

两人都不说话，这样的视频电话，委实太尴尬了。

季遇荌想要挂断，却又没有那个胆子。

不可能一直干巴巴地盯着手机吧？！

总要找点什么事儿做。

于是，季遇荌把手机靠在床头柜的台灯架上，然后下床去了房间外面。

再次回来的时候，她爬上床，靠在床头，便听见裴御城问：“刚刚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