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荌被允入裴邸,依照家族规定参加裴念之的嫡系礼,按理说:裴族当家主母的身份,已然坐得稳稳当当。
她,已经成为家族权力的象征。
可是,从她入府的当天,整座裴邸的人,却对她不屑到了极点。
不止是女仆。
就连纪律最为严苛的特级护卫,都忍不住私下嗤笑她。
没有人看得上季遇荌。
不仅仅是因为早被财阀圈除名,没有了一席之地,还因为……她当年的不知好歹、有眼无珠。
为了一个区区陆氏,竟然瞧不上裴家的正统嫡系?!
现在又眼巴巴地凑上来。
吃像太难看。
并且……委实太不要颜面。
裴御城作为裴家历代来最出色的家主,将家族的滕图挂于财阀大厦顶端的那一刹,便在所有人心目中:彻底封了神。
神,只能膜拜,不可近身。
哪能容忍季遇荌那样的女人,反反复复玩弄拿捏?!
她是应该帮忙提下鞋都要感恩戴德的。
所以,裴家四大主府邸,包括宸院,人人都心知肚明:允许季遇荌入裴籍,仅仅只是因为裴家太子爷,迟早有一天,她是会被遗弃的,成为Z国最可笑最可悲的存在。
可是,只有薛义最清楚,根本不是这样的。
723恐袭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裴家与连家的护卫,便用最快的速度赶至A国首都,占地圈禁。
连琮甚至当场下达了大统令,并向A国大统府施压。
Z国皇室管制禁地,擅闯者,枪决。
封锁期间,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可适才,薛义却违反大统令,让季遇荌入了圈地。
不止止是因为薛义在进入裴家成为一队之长之前,曾经受到过季封然的恩泽。
还因为……六年前,裴御城想要脱离裴籍,跪在裴家宗祠受鞭刑时,他在场。
鞭刑,是他执的。
锋利的针鞭,每次落下,再反扬,连带着血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