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然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自欺欺人，并不准备辩解分毫。因为这已经是事实，就算许应军再怎么自我催眠，也必须要接受。

等他疯够了，笑声才忽然转为嚎啕大哭。一个男人哭起来比大部分女人还凄惨，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看着挺恶心。尤其是他两只手使劲的抓扯着头发，萧陌然都担心他把自己薅秃了。

“是我害了她，我不该做那些事，如果我没有设计陈崎，梦婉就不会失踪......”突然，他目露凶光，狠狠看向萧陌然，怒道：“是谁害死梦婉的？是谁忍心杀害她？你告诉我，你说啊....”明显许应军是将仇恨转移到了这个未知的凶手身上，他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害死云梦婉的凶手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脑残，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活生生要把人家夫妻俩拆散。是你间接害死了云梦婉，你现在满意了吗？”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萧陌然等了这么久，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句话。他要让这个混蛋得到应有的惩罚，让他这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虽然许应军所做的并没有触碰到法律，可他的行为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后果。如果不让他得到教训，萧陌然心中不会通达。

许应军如坠冰窟，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脸上的凶像僵在那里，眼中的凶光已经变成了无尽的茫然。似乎是萧陌然的这句话，已经将他的魂魄抽离肉身，只留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舍得伤害梦婉，我爱她都还来不及。我是不会害她的，不会，永远不会......”许应军就像一个木偶，喃喃自语，像是质问，又像是自问。

萧陌然起身，将手里的那几张照片放到审讯椅前面的板子上，“你自己看看吧，这就是你自私造成的结果，她到死的一刻都不知道是被你这样的人害死。。”

许应军看着照片中的汽车， 以及被打了马赛克的尸体，浑身颤栗。虽然照片上的人看不清样子，可那身衣裙他是认识的。这是云梦婉平时最喜欢穿的一套服装，他见过好几次。而且云梦婉失踪当天，穿的正是这套衣裙。

他的双眼都快鼓出来，细小的血管将他的眼睛变成如野兽一般通红。就连呼吸声也越加粗壮，仿佛快要喘不过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