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陌然来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而那个人影却让他真的感到超乎意料，完全不在他的调查范围之内。

这个女孩他还有过一面之缘，她就是那个当时在培训班时，打断他们询问沈月的那个叫小慧的女孩。

此时的小慧已经没有当时的巧笑嫣然，更没有那种青春活泼。更多的是一种死寂，一种对生的厌恶。

萧陌然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小慧身后，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去抓人。因为他看得出，现在的小慧就是个行尸走肉，根本就没有想逃走的欲望。她似乎是想一直在这里陪着万琳，不让对方一直这样孤单。

两人就这样站了许久，小慧低声说着，萧陌然安静看着，画面看起来很和谐。直到蒋国华和戴诚，带着几个探员赶来，这才让小慧停止了述说。

她回过头，第一眼就见到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萧陌然。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人吓到。可小慧不但没有任何惊慌，反而展眉一笑，像是早已经知道萧陌然在这里一样。

“谢谢你，你是一个好警察。”小慧的声音依然是少女般娇弱，但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沙哑和苍白。

这突如其来的夸奖，让萧陌然微微一怔。随即目光中尽是黯然，这不是他愿意接受的结果。

“你这样做值得吗？”萧陌然只是轻声问了一句，但是从他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他正做着什么心里斗争。

小慧回过头温柔的看了一眼万琳的照片，突然幸福的笑着，“值得，为了她，什么都值得。”她再看向萧陌然，小声说道：“我和琳琳是六年前认识的，那个时候我经常被人欺负，是她帮助了我。她告诉我，世界可以对你不好，但是你自己一定要对自己好。后来我知道了她家里的情况，我很佩服她能挺得过来，而且还这么乐观。”

她停住了话头，看着已经走近的几个人，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可能说不下去了。但是萧陌然却向过来的几人做了个停的手势，然后对她温柔的说道：“你继续说，他们不会打扰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