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如果这样做的话,也要去跟爷爷打声招呼,可能也要花些功夫去做爷爷的工作,让他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对晚晚有看法。
苏晚的心里很乱,但听到贺延的提议时,她脑子很快反应过来地摇了摇头,“不用。”
如果这件事是这么轻松的事,贺延就不会凝重地先把消息告诉她了。
转户籍和学籍,或许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以贺家的背景,为了让她能参加空?军招女飞的报名而插手帮她转户籍和学籍,在不同的人眼里,就有可能解读出不同的性质来。
贺家,到了这个位置,一举一动都是有人盯着的。稍有不慎,可能就被泼脏水,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那时候,起伏可能就在一瞬间。
他们不需要为了她,而去承担这个风险。
而且,她也不想贺延和贺家,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帮她。
她是她,贺延是贺延,即使他们心意相通,互相认为是彼此未来的人生伴侣。
但是,在另一方面,他们仍然是互相独立的平等个体。她不需要贺延为了她去牺牲,为了她而不顾家人和家族。
“晚晚……”贺延不放心地叫了一声。
苏晚看着他,脸色虽然不怎么好,但是眼神坚定,“真的不用,你不需要为了我去承担这么大的风险。我要成为机长,靠的是我自己的努力,而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靠谁为我牺牲。如果是牺牲身边人的利益而换来的机会,我自己用得也不安心。”
如果贺家因为帮她而出事了,那她即使是成为了女机长,也不能全心全意地享受着梦想实现的喜悦,也会一直背负着沉重的枷锁。
“空?军招女飞,的确是我期待了很久的机会。这个机会错过了,也的确是很可惜。但我觉得,与未来一直背负着对你和你们家的愧疚相比,遗憾和可惜不算什么。”
说着,苏晚突然笑了,“你相信吗?即使错过了这次的机会,我最后仍然能成为女机长。”
贺延点头,郑重地说:“我相信。相信你一定能成为女机长,并且是最优秀的女机长!”
只是,他们都知道,这条路,会有多难走。
在米国,苏晚经常去翻看报纸和杂志,主要目的,不是看新闻,而是找机构开设飞行课程的信息。
在米国,很流行在报纸上刊登广告,从而吸引客户来购买其产品或服务。
机构开设飞行课程,几乎都是通过在报纸上刊登广告,从而招收学员的。
在报纸上,苏晚就看到了好几个飞行培训机构的广告。
在比完赛后的那两天里,苏晚也去到了其中的两家机构去了解情况。
相对而言,这些机构的招生条件是比较宽松的,只要你身体素质符合要求,并且能够交得起它那昂贵的学费,就能接受到系统的飞行培训。
但这有一个大前提:在米国。
在国内,目前,甚至未来的几年里,都没有这样的民间飞行培训机构。
倘若苏晚她想要通过这样的途径去接受系统的飞行培训,那么就必须出国。
……